赵夫人更是吓的当天提交了进宫的文书,下午就跑来看女儿,见女儿气色不好,但身体总体不错,终于放下心,眼底的微红还是泄露了她担忧的痕迹:“你想吓死娘啊,自己的身体自己不注意。”
章栖悦勉强笑笑,躺在床上愧疚的抚摸着肚子:“是女儿疏忽了。”她没料到会猝不及防的看到他,更没料到很多事她记得那么清楚。
赵玉言见女儿也一副后怕的样子,总不好再指责她,便把气撒在了庸医身上:“就不能听他们的,以后你就在床上躺着,在你的内殿活动,就不信还能累着,你自己的身子自己先要有数,你怀得可是皇上的长子,身份尊贵,断不能给人可趁之机!”
赵玉言说的信誓旦旦、义愤填膺,把旁听来的宫里居心叵测的斗争用发散四维过了一遍,说给女儿听:“别当谁都是好人,身边的人都防不胜防,何况外人。”
最后这句赵玉言的很小心,暗指的意思也很明显,她吃过相信先帝的亏所以代入了再教导女儿。
章栖悦握着娘亲的手,不断点头,安慰她‘下次注意’,丝毫不为母亲过于天真,不算成熟的经验反驳,在栖悦看来母亲是有些外强中干的,别看她有时说的头头是道、语言上也够狠,其实做不来太不讲理的事。
赵玉言见栖悦受教,满意的点点头:“你嫂子快临盆了,就是这个月,你可要给我争气点,别抢你嫂子前头。”
章栖悦点头:“等嫂子做完月子,带嫂子进宫来看看我。”
“行,多大的人还想见嫂子。”赵玉言嘴上抱怨着,心里却很高兴,她只有一子一女,女儿亲近嫂子她自然高兴。
章栖悦看母亲一眼突兀的问:“娘,徐姨娘有消息了吗?”
赵玉言脑子空当了一下才想到徐姨娘是谁,她又不是好事的婆婆,不管儿子房里的事,为了媳妇的颜面,亦不准妾室向她请安,女儿一提,她险些想不起府里有这个人。
赵玉言不认同的看栖悦一眼:“你是什么身份,问她做什么,也不怕长了她的气焰。”但还是回答道:“她能有什么消息,你哥都走半年了她若是有消息成什么了!好好安胎,为大周生下皇长子,别成天想不该想的。”
章栖悦松口气,这样嫂嫂生下长子,地位就更加稳固,不用担心更貌美的徐姨娘。
章栖悦撒娇的摇摇母亲的手:“女儿知道,女儿这不是见母亲在才问的,母亲又怎会传出去。”
“鬼灵精,都要当娘的人了,还撒娇。”看着女儿像在家时一样依赖她,心里由衷升起欣慰:“你呀,一定要好好养胎,别再让娘担心,最近喜欢吃什么,小皇外孙有没有折腾你?”
章栖悦闻言忍不住想翻白眼:“娘,您怎么也这样子,万一是公主您就不喜欢了?”
“瞎说,公主娘也喜欢,只是……”外面总是传皇上受伤要不然就是深入敌军的消息,燕京上下哪个不是人心惶惶,如果悦儿能生下皇长子,总是安民心的一道保障。
赵玉言看眼大病一场,脸色尚且不算红润的女儿,叹了口气,没有说外面烦人的是是非非:“不管是皇子公主,你都要先保重自己。”
赵玉言看眼外面的天色,再看看女儿,两人说了会家里的事,赵玉言便起身告辞。
章栖悦因为身体不好,赵玉言没有让她起身相送,嘱咐悦儿好好养胎后,叹口气走了。
赵玉言坐在回去的马车上,想到女儿苍白的脸色,不由自主的抹泪,她就不明白多不可饶恕的罪过,让皇上这时候出征白国。
但又很快擦擦眼泪释然,皇上是一国之君不是其他男人,照顾不到栖悦也是情理之中,可,虽然这样想还是替女儿委屈。
红烛叹口气,为夫人斟杯茶,不知是不是小姐少爷相继成婚,夫人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