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二太太亦是很客气的与几个婆子唠着闲话,其实也是想问问,那药渣子的事儿可曾不小心的叫正房里面知道。
陆清宁倒是说过,郎中们已经看过药渣,并不是治病的方剂,也就不存在将灾病转嫁给千叠园一说;可就算是一把没什么说法的人参渣滓扔在院门边。这也是赤。裸。裸的示威不是?
那汤婆子闻言脸色讪讪,手脚也分明有些畏缩。却还是上前几步低声道:“老奴也不瞒二太太和姑娘们,我们家太太恐怕是已经知道了。”
所谓千叠园的外松内紧,便是这个意思了。汤婆子几人倒是极力掩饰、唯恐叫太太知晓了闹心,可架不住里面服侍的高妈妈眼睛尖,又不知道众人处处掩饰的事情到底是好事赖。不免拽住几人一阵喝问。
“我倒觉得没大碍,”陆清宁轻笑着安抚几人道:“高妈妈是觉得几位妈妈不对劲。才多问了几句,可既然知晓了真相,她也就放心了,难不成还巴巴儿的跑进去跟太太学嘴?孰轻孰重高妈妈还是分得清的。”
二太太抚胸松了口气,又调笑着轻轻给了汤婆子一巴掌:“你个老货真真儿吓人。”
汤婆子虽是依然讪笑,可那笑容就有几分轻松的意味了,此时跑去门廊里给正房回禀的小丫头、也扬声知会了屋里。施红和高妈妈已经打开帘子替大太太谢氏迎了出来。
陆清宁便有些犹豫——来时的路上,她怀疑到了那药渣也许与于姨娘有关系,本想着来了太太这里,得先拉着几个婆子问问于姨娘今儿来了几趟,都是什么时辰来的。可太太屋里的人都迎了出来,她哪里还有机会留在穿堂不进去?
若跟她过来的是水草就好了!苏妈妈和小素这母女俩。都是忠诚谨慎有余而机灵不足的,叫她们留在穿堂替她探话儿,怕是探不出来罢!
罢了罢了,既是在她身边伺候的,很多事儿便得学不是么?一次学不像,多学几次也就是了,这里是太太的千叠园,又不比别处、唯恐一不小心再给人家落了把柄,这么妥帖的地方,正好可以叫奶娘和小素练练本事!
陆清宁想罢便放慢了脚步,将苏妈妈叫到身前附耳吩咐了几句,“……您带着小素一起吧,也好叫她替您多分分忧。”
施红和高妈妈见她这幅样子,多少也明白是为了什么,只管笑着给二太太和五姑娘施了礼,便先引着往厅堂走去;二太太自然也是明白的,唯有陆清许却频频回头,直到到了门廊下终于忍不住,忙不迭出声催促:“三姐姐你走快些呀!”
陆清宁连声答应了,几步走到陆清许跟前,心头却不免笑道,这五姑娘跟她这身体的原主儿真像啊,真不愧是嫡亲堂姊妹。可几个庶出的姑娘也都是陆家的骨血,为何就偏偏长成了歪瓜裂枣、个个脏心烂肺?
到底是嫡庶的区分导致了庶生子女自小阴暗,还是因为有所出的姨娘们太不会教导呢?陆清宁显然更相信后者、这所谓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只因那嫡庶的分别,在陆家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同,甚至像陆清雅这样的,反倒比她这个嫡出还待遇好些……
大太太谢氏此时也被点翠扶着迎了出来。
二太太匆匆两步迈进厅堂门,勉强将大太太拦在当地,又小心翼翼的扶住她另一边胳膊,语气颇带埋怨:“我又不是外人,大嫂作甚还迎出来呢?只管床上躺着等我进去便好么。”
这妯娌两人便寒暄着,又一路往内室里走回去,大太太谢氏颇为无奈的回头瞧了自己女儿一眼——人家迎出来,分明是担心女儿的伤势好不好?
陆清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头笑得不行。一是笑太太表错了情,被二太太以为是出来迎接二房母女的。二是笑二太太还真实在,遇上她喜欢的人后便没了那么多心计和戾气。
进厅堂之前,她刚刚得了施红的一个眼神,这会儿再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