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可对这金刚钻却没什么好主意,只得勉强做出个金戒指来……
那结果可不真是像陆三姑娘说的这样,总显得赤金软塌塌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丢了石头?
因此上掌柜的并不羞愧,反而眼睛一亮:“三姑娘见多识广。小的佩服!三姑娘可有什么好主意,不如给小的提点一二……”
咳咳。陆婷姝适时的咳嗽起来,陆清宁忙抛下掌柜的,匆匆起身走到她身边,一边递了茶去,一边给她抚着背:“我瞧着姑母咳嗽了十几日。也不见好,不如咱们一会儿往同福街走一趟。重新请人把一把脉,配一剂好药来吃吃。”
陆清许一愣接着一愣。三姐姐懂得金刚钻也就罢了,毕竟这东西就是谢家出海带回来的,是谢家人教过她也说不准;可是姑母何时患了咳症,她怎么不知晓?看来回去后得跟太太说一声,莫叫姑母太劳累了!
陆婷姝就着陆清宁的手喝了大半碗茶,看似是和顺了些。便将那项圈放回一边,伸手招呼掌柜的:“你来,我跟你说几句话。”
掌柜的正暗自懊恼,见状难免欣喜若狂——也许二、不是,是陆家姑奶奶看在以前的情面上。乐意教导他一番也说不准?这姑奶奶若是发了话,陆三姑娘也就不好藏私了不是?
躬着身小步上前。掌柜的媚笑着抬头:“您请交代。”
“这项圈……不是你们宝庆楼里成批量做出来的货色么,待我订了货,你便差人镂刻上名字来糊弄我?”陆婷姝的面色并不愤怒,话语却寒如冰:“你糊弄别人也就罢了,怎敢糊弄到我头上来!”
“我再三跟你讲,是我嫡亲的一对孪生侄儿过百天要用的,万万不能马虎,你也再三应了我,定当叫工匠精雕细琢,哦,精雕细琢就是这幅样子?你不是不知我懂行,反还要如此,你这是要替你们东家出口恶气不成!”
“你若不给我个过得去的说法儿,信不信我拆了你的铺子!”陆婷姝言毕,搭在小几上的手掌顺势一抹,那两个盒子连带两个项圈哗啦啦便跌在地上。
这楼上雅室本是铺的羊毛地毯,可那盒子却硬得很,项圈砸在盒子上,噗通一声响,一只小金麒麟顺势与项圈分离,蹦蹦蹦跳出老远,红宝石镶嵌的眼珠儿也迸飞了。
“二……陆姑奶奶息怒,陆姑奶奶息怒!”那掌柜的也不去拾地上的玩意儿,只管作揖,见陆婷姝的面色越来越不虞,立刻一咬牙一跺脚:“小的跟您明说了吧,您可答应小的,万万莫再生气才是!”
“你说说我听听,我再决定生气与否。”陆婷姝长长出了口气,平静一下心绪——其实怪得了这个掌柜的么,还不是怪她太喜欢宝庆楼的手艺,另外……也太自信了?
天颖府的银楼不少,若说起她过去与张家的恩怨情仇,确实不该来这里做玩意儿;可她想着,当年这宝庆楼与各家分号都是她一手打理的,总不会太不给她留情面吧?可谁知,偏偏真是一点情面都不曾顾!
可这掌柜的,毕竟只是个下人,当年又受她恩惠良多,怎么敢又怎么会如此待她!她可以打狗不看主人,却也得容人家解释一二不是,若内里还有些别的什么故事,她那所谓的拆了这家铺子也决不是妄言!
“那日您刚下了定金,坐着马车走了,新、不是,二奶奶就来了,正瞧见您一个背影……”掌柜的口舌突然不利落起来,屡屡说错话,不免一边说一边打嘴:“二奶奶问您来做什么,小的不敢不说呀,于是、于是……”
陆清宁听到这里,眉头越皱越紧。这宝庆楼是张家的不错了,可那个张二爷的什么二奶奶,这女人也太嚣张了吧!开银楼不好好做生意,反要祸害无辜之人,这是什么道理!
陆清许懵懂的坐在一边。根本听不懂看不懂这一切;可她却也知道,是这宝庆楼的东家故意为难姑母呢,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