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避一下,青梅转个弯又把话题拉回来,三下两下挖出了所有愤俗的映雪斑斑劣迹。她和李大妈等人胡诌着,“映雪在学校学的最认真了,她总说,她爸爸对她特别好,一定要多学点,闯出点名堂来,将来好好孝敬伯伯,哪知道……”
李大妈鼻尖一酸,也掩面道,“映雪也是命苦。”
“就是呀,映雪那时候经常和我们说,得将来挣了大钱呀,要给她爸爸盖一栋大楼房,给她二爹盖一栋大楼房,还给村子里每家每户那些帮过她的人都送笔记本电脑了。您看着,伯伯一走,映雪连考试都没办法参加,还想着赚大钱回报,哪里来的了,也真是苦着了。”青梅说罢也掩着面假意擦擦眼泪。
满座皆感慨同情加愤怒,映雪可是村子里第一个女大学生,又以德报怨,还想着给帮过她们的每家每户买笔记本,还想着给她那软弱的二爹盖楼房。她二妈那么不是个东西,都咬牙切齿骂起她二妈,空前的团结起来。
青梅见状掩面的哭状变成掩面的窃笑,回头瞟见小博斜眼瞪来又暗藏笑意的目光,稍微收了收神。
晚间,当小博滔滔不绝把青梅的所作所为告诉映雪时候,映雪大笑不止。难怪晚间她回来时候听见二妈屋子里嘈嘈杂杂的惧哭,原来是青梅干的。
映雪搭的帐篷在李大妈屋子旁边,至下午青梅和那些大妈瞎掰后,李大妈待人更好了。还送来了腊肉和炸的小鱼,嘱咐着映雪,好好招待过来帮忙的同学。映雪一面应好一面踢青梅,自青梅来后,她又得和各方面交涉,又还挂念着招待青梅,这个帮忙前,务必加个倒字才准确。
李大妈的儿子念高中,放假后,常过来这边请教映雪英语。映雪嫌麻烦,把这个光荣而艰巨的家教任务转交给了青梅。于是乎,青梅帮忙的对象又从映雪身上变到李大妈那个叫立珩的大男孩身上,大男孩比较羞涩,认真的做着题,小博也一旁认真完成假期作业。
而当立珩向青梅谦卑和虚心的请教数学难题的时候,青梅搔首踟蹰,在草稿纸上把正方体能划的辅助线加了个遍,素描版的数学正方体方方正正摆在纸上,然而还是没办法得出那道证明题,终于她认真的告诉他,“你这的确叫不耻下问。”
立珩羞涩的脸上也展出笑来,“段姐姐数学好像不在行呀!”
青梅回答,“错!”
“怎么?”
“不是不在行!”
“那是……”
“是非常非常不在行!”
一边突然传来窃笑声,只听见一个男声说起,“看吧,我赢了。”
另一个男声又说起,“时间还没到了,下结论太早。”
青梅回头,只见宋岩和罗晋夏不知何时一左一右站在不远处的门边,活像两尊门神,门外不远处是交谈着的雷硕和映雪。
青梅立刻明白,在宋岩手底下吃饭的雷硕毫不犹豫出卖了她。自上次的事件后,青梅虽也悔过当时说谎,但对宋岩那样的为自己爱情而伤害别人的自私做法是完全的反感。此刻,他正吃吃像看笑话般站在门边,似乎并没有上次事件的发生。这样喜怒不言的人更难猜,青梅只觉得可怕。她扭过头,不理,拿起笔继续研究起来。一边的罗晋夏她看也不看。
罗晋夏走上前,拿起一边的铅笔,添了条辅助线,又在题上,将题中的条件着重的画了下记号,退回门边。
宋岩一边笑话道,“这可是作弊哟,我看你作弊帮忙,她也未必能解出那道证明题。”
青梅啪的放下手中的笔,对立珩说,“你先用勾股定律算出这条直角边,再用三角函数算出这条边的边长,再用三角形的全等证明这条边和这条边全等,最后四边形的四角相等来算,就出来了。”
立珩盯着眼前的正方体看了半天,方方正正的正方体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