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惊叹,但随即点头道:“但也难说,这家伙不是连天子都做了吗?”
“是啊。”白云裳笑看着他,两个人忍不住齐笑起来。
“战兄弟这个人啊。”马横刀笑了一会,摇摇头,道:“他要真做了天子,我可以肯定是天朝之福。”
听了他这话,白云裳眉间现出凝重之色,道:“但无论如何说,他终是假冒的。”说到这里,她看向马横刀:“大哥的意思,是不想把传国玉玺交回给玄信吗?”
马横刀一扬眉,道:“古话说得好,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就我个人来说,谁做天子都一样,玄信做得,战兄弟自然也做得,那些都无所谓。”说到这里,略略一顿,道:“惟一放在我心上的,便是百姓的祸福,我之所以替玄信做事,便是不愿看到因帝位之争而导致大规模内战,战乱中的百姓是最苦的,在战乱中,人命不如狗啊,而且一旦我天朝内乱,外族便会趁势而入,弄得不好,我大天朝甚至有亡国灭种之祸,象这次的西风国一样,如果不是战兄弟,即便有你我一刀一剑,西风城也早已破了,西风亡,关外还有哪一国能挡得住雪狼王的铁骑,关外天朝的国土,便尽数归了狼族。”
“是啊。”白云裳轻叹:“我之所以出山,也是因为怕天朝爆发大规模内战,想尽一分薄力而已。”
“但就算玄信拿回了传国玉玺,就一定可以避免内战的爆发吗?”马横刀忽地停下身子看向白云裳。
白云裳明白他的意思,微微摇头,道:“但风弟是假冒的这件事,很多人知道,黑莲宗,九鬼门,无闻庄,我也不能向佛门隐瞒真象,而佛门是不会支持一个假天子的。”
“如果玄信做天子,他至少能得到七大玄门和佛门为首的正道力量的全力支持,我佛门中虽有秘信说枯闻夫人正全力支持归燕国的假天子,但只要玄信拿到了传国玉玺,我想枯闻夫人也绝不敢逆天而行,七大玄门为首的正道加上佛门,这可是一股极大的力量啊,尤其那种无形的影响力,怎么说都不过份。”白云裳眼望远方:“而如果风弟做天子,这股巨力不但不会相助,反而会成为反力,黑莲宗也绝对会趁机兴风作乱,天下将乱成一锅粥。”
“是,假的终是假的。”马横刀叹了口气:“消息也肯定会在各诸候国之间流传开,关外三十四国曾与战兄弟共患难,或许会全力支持,但关内就不同了,尤其归燕红雪净海三国,即知战兄弟也是假的,那又如何肯放手,更不要说拥立真玄信的三吴了,三吴虽经了一场内战,国势大衰,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潜势力也颇为惊人,若这四大国一齐与战兄弟作对——?”
说到这里,他没有再说下去,白云裳也不再说话。
月光躲进了云里,天地间的一切,突然就朦朦胧胧起来。
随后几天里,鲁能鲜于诚练兵,牧流王造甲,同时打制长枪大戟,战天风却照着地图,围着西风城周围寻找合适的战场,找了两天,才在西风城西南三百里外,找到了一个叫葫芦峡的地方,觉得比较满意。
葫芦峡峡长十余里,前面对着西风城的是葫芦底,宽达百余丈,但出口的葫芦嘴却只有数丈宽,峡里则呈半圆周形,在中间又还往里掐进一段,整个儿看上去,真的就象一个蜂腰葫芦。
战天风将葫芦峡里外前后尽竭看了一遍,又将诡战篇中类似的战法计策想了一遍,前后想得通畅,才最终确定下来。
从七喜国当大将军到九胡练兵到苦守西风城,如山的重压苦苦的磨练着战天风,九诡书中的死东西一点一点在他脑中变得灵活,虽然无论是夺取诸候兵权重编新军还是以重甲对轻骑,这些在诡战诡谋篇中都有类似的例子,但也绝不完全相同,这里面已开始融进战天风自己的智慧,或者说,他已经能灵活的运用诡战篇中的东西了。
惟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