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颤抖了起来,突地扬手就准备给他一个耳光。可惜,一个文官的女儿在犀利的动作,在苍嶙山这种武将的眼中比乌龟还要慢,比蜗牛还要无力。在她的手拍到他的脸颊之前,苍嶙山已经掐住了她的咽喉压在了床*榻上,杜青墨的后脑撞上了床柱,再被拖回被单上,一阵头昏眼花。
苍嶙山五指用力,看到这弱女子小小的挣扎,脸颊因为呼入的气息逐渐减少而泛着红。他低下头,在她唇边残忍的笑道:“要记住,我是你的夫君,是你的天,你别妄想反抗我。不准质疑我,不准监视我,更加别想背叛我。在苍家,别妄想惹是生非,我这个武人可听不懂你们文官口里的是非对错,在这里,我就是主宰。就算死,你也必须死在我的手里。”
杜青墨呵呵冷笑,那神色就如同炼狱里面爬出的恶鬼:“我知道,你可以
杀了我一次,自然可以杀我第二次。我不怕你。”
她说这话的时候,浑身似乎燃烧着修罗界的火焰,任何人都可以听出话中的真假。
苍嶙山一口咬破了她的唇角:“怎么,昨夜的欲*仙*欲*死让你印象这么深刻。放心,在没有把你玩破烂之前,我不会轻易让你解脱。”
这个男人,他居然以为她是那种享受鱼水之欢的下*贱女子。他以为,所有的女子都该如同他真心所爱的红颜知己那般,心甘情愿的敞开身子躺在他的身下?***的承欢吗?
她是杜青墨,是书香世家杜家的独女,不是他心心念念流落红尘的苦命女子桑依依!
怒到极致,恨到刻骨的时候,杜青墨反而放松了下来。
她轻笑:“懦夫。你以为折磨我你就可以向桑依依赎罪了么?你甚至不敢娶她,只能听从父母之命娶了仇敌的女儿。”
苍嶙山一怔,再一次逼近她,咬牙切齿的问:“你知道了什么?”
杜青墨笑着:“我什么都知道。你害怕我的父亲,你渴望权势,你也舍不得桑依依。对了,你还恨我,恨我的家族那奇怪的规矩,逼得你无法娶自己喜爱的女人。”她勉力撑起身子,贴近他的脸,声如鸿毛轻抚着他的心弦:“你把你的懦弱,你的无能,你的胆怯都化成武力加注在我一个弱女子的身上,折磨了我,会让你觉得自己是强大的,是攻无不克的,是随心所欲的……”
脖子猛地一紧,苍嶙山双手用力死死的掐住了她。
这个女人,该死!
杀了她!
杀了她自己就解脱了!
杜青墨在笑,她的笑和她的哭一样,无声无息,如同晴空下突然飘来的一大片乌云,沉甸甸乌怏怏的压在人的头顶,让他喘不过气来。
“啊——————”一声尖叫,划破了孟府的平静。
“姑……少夫人!少爷,你放开少夫人,救命啊,快来人啊!”一迭声的大喊大叫,终于,无数的人冲进了红色的喜房,这些人脸上的喜悦还没来得及收拢就被惊讶和恐惧给占据,有力气大的媳妇婆子已经来拉扯苍嶙山的手臂。
一盏茶之后,杜青墨剧烈的咳嗽着,半死不活的趴在了床沿。苍嶙山气得面红耳赤无处发泄,一挥膀子挥向了桌子。无数的红枣、花生、糖果纷纷掉落,滚在地上如心口无数的伤。
一个媳妇子不停的给杜青墨顺气,又让她喝了茶水,这才舀过亵衣给她床上。屋里除了苍嶙山,其他的都是女子,皆看到杜青墨一身的伤痕,女方陪嫁过来的丫鬟们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纷纷怒视着苍嶙山。而男方安排的婆子们也都偏过头,不忍再看。
杜青墨哭得梨花带雨,哪里还有方才强硬尖锐的神色,依靠在媳妇子的怀里:“范嫂,我好疼。”一声声的哭,像极了小时候受到委屈找不到爹爹哭诉,只好躲在比自己大了一轮的妇人怀里叙说疼痛。
她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