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会加快伤势变重。”
凌胜微微闭眼,深深吸气。
“都说救人远比杀人难,此言实乃真理也!”
黑猴苦恼至极,绕着凌胜走了几百圈,也寻不到半点法子。只是从木舍中取出许多在东海龙宫得来的疗伤圣药,洒在凌胜身上。
纵然这些疗伤圣药,只瞬息间就能止血生肌,白骨生肉,但是凌胜胸腹之间,骨骼尽去,血肉皆无,除非是断肢重生的神通,否则如何救治?
饶是这猴子在自家兄长身前陪伴许多年月,学来众多医术,自恃医术之道极高,可此时也无多少办法。
“这等伤势,当今世上能够治愈凌胜的人物,除非兄长降世,否则猴爷倒还真是没了办法。”黑猴暗骂道:“这苏白小辈未免太过凶狠狡诈,居然从体内钻出,险些夺了白金剑丹。”
山洞外传来许多杂音。
黑猴金瞳之中闪过杀意,它心知有无数修道人搜寻凌胜,或是想搜到尸体,又或是要寻到重伤濒死的剑魔凌胜,在斩妖除魔之余,顺手取了他身上无数宝物。
猴子杀意正盛,哼了一声,取一宝物,借力施了法门,把方圆十多里地尽数遮住,任何动静都不能传出。随后这猴子现了真身,出去山洞。
待过半柱香时候,这个心中烦躁而杀心大起的凶猿,才停了手,缩成婴儿般大小,走进洞来。
此时,洞外的吵杂之音,已全数消寂。
忽的,这猴子面色骤变,化作一道乌光,撞破山壁,入了山洞。
洞中,凌胜头顶正有一根石矛坠落,直刺凌胜头顶。
只是凌胜神色冷漠,张口吐出一道白金剑光,把那长矛瞬息击毁。
黑猴见状,松了口气,只是心下怒意愈发浓烈,居然有人趁着自己离开山洞之时,趁机潜入。在猴子眼里,此事真为奇耻大辱!
“山神大人,晚辈拜见。”
山壁中走出一人,一身黑袍,浑身上下尽被黑色衣袍笼罩在内,看不清身材,见不到相貌,只是声音低沉稳重,约莫是个中年人物。
凌胜倚在山壁,正要站起身来,却觉无力至极,眉间立时骤紧。
黑猴走到凌胜身前,才转身看着那黑袍之人,说道:“倒还知道你是个小辈?哼,即便猴爷今时不同往日,但是你个显玄邪君,可没本领在猴爷面前逞威逞能。”
那黑袍人平静道:“小辈不敢。”
“听你语气,可没有半点不敢的味道。”黑猴冷哼道:“那灰老头就喜欢摆弄些虚的,以他的本领,天下哪里去不得?总要挑选些什么使者来装样子,摆排场,都过了这么些年了,这臭脾性还是没改。”
“老祖何等人物,岂能亲自去见外人?再者说,世上谁有资格与老祖对话?”黑袍使者头上的黑布稍稍动了动,大约是他颇感得意,因此昂头说话。
凌胜从见到此人起,便感应到炼魂邪宗的气息,推测此人大约是炼魂邪宗之人,也许是某位长老。但是听黑猴所说,眼前这黑袍罩身之人似乎乃是炼魂老祖的使者。
炼魂老祖。
凌胜想起那个灰衣老者,心下越发沉重,只是转念一想,此时自己伤重将死,又能如何?如此想法之下,倒是多了几分洒脱之意。
黑猴望着那炼魂宗使者,说道:“怎么,老家伙等不及,要趁机杀了凌胜,以绝后患?”
“自然不是。”炼魂宗使者道:“老祖法力无边,昔日与李太白争锋尚且不败,如今一个未成气候的凌胜,可不在老祖眼内。但是老祖有话,大意是说,凌胜若被苏白所杀,自也不配当老祖敌手,死便死了。于是,我这属下自当分忧,凌胜被苏白伤至这等程度,我不过是送他一程罢了。”
黑猴道:“如今凌胜没能杀成,你现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