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只会对这样的张灵信不屑一笑,只不过,她并没有听到,所以也不知此后这个男人还会来纠缠自己。不过这时候她心里却是长了个心眼儿,常让车夫回头望一望,直到车行在旷野之中,身后并无人跟随,她这才放下心来。
本来非常好的心情让这一个插曲弄得十分郁闷。阮云丝对张灵信现在不是恨,而是烦。她真不明白那个男人怎么想的?休书都给了自己,竟然还有那样可笑的想法,他也不怕再娶回自己这个下堂妻丢人。不过今日这番话说出来,此后应该就算是完全断开了吧。她和那男人生活了三年,对他的性情还是有点了解的,最受不得人家瞧不起他,自己如今这样冷淡的拒绝,他是一定不会再来纠缠自己了。
在那大地主家下了车,阮云丝便往回走,待回到家中,看见街门前拴着两匹大白马,她心里就有些不好的预感,再看看大黄小黑,懒洋洋的躺在地上晒肚皮,阮云丝就扶住了额头,心想老天爷这是干什么啊?刚刚让我出了点风头,这就要给无尽烦恼吗?
因躲在街门后就犹豫着,心想是不是去猎户村或者村里相熟的人家躲一躲,这白马主人等到晌午还没看见自己,总不可能还不走吧?要留在这里过夜吗?笑话,这又不是去年的风雪夜,他们被阻住了。
谁知刚想抽身而去,却不料那街门旁拴着的大白马把周围嫩草尽皆吃完,于是抬起头来寻找新目标,这一下竟看见了阮云丝,那是苏名溪的心爱坐骑,自非凡品,且马儿也是十分通灵的动物,因此仰起脖子一声长嘶,只把阮云丝吓了一大跳,身子一蹦,就蹦到了街门当中。
苏名溪彼时正在她家里坐着,听见马嘶声就站起身走了出来,看见阮云丝,便失笑道:“听淬雪的叫声,我就知道是阮姑娘回来了,它很少对人这样亲热喜欢的,阮姑娘是为数不多的一个。”
阮云丝看了看那没有一丝杂毛的大白马,心想这是对我友好吗?根本就是和我作对吧?只是她怎么可能真和一个畜生计较,因心情更加不好,面上就勉强笑了笑道:“苏公子怎么又过来了?上回送的螃蟹还没吃完,都让我腌上了。”
苏名溪还没等答话,钟南就奔了出来,嘿嘿笑道:“今儿真巧,咱们刚上山,就遇到苏公子和家人来打猎,苏公子见我打柴,就和我说该送些柴炭过来了。”
阮云丝看了苏名溪一眼,听他笑道:“是啊,和南哥儿真是有缘,竟然在山林里也能遇上。我见他们采了许多蘑菇,南哥儿又夸赞姑娘的那个巴头饺子好吃,老实说,我还没吃过韭菜配什么巴头馅儿的饺子呢,忍不住就想过来开开眼界。
阮云丝不由得就瞪了钟南一眼,她心里哪还不清楚?打猎遇见了倒也寻常,只怕是这钟南崇拜苏名溪,正不知该如何讨好儿,索性就把自己的饺子给出卖了。一念及此,她就忍不住咬牙切齿,那目光恨不能从钟南身上撕下块肉来,心想早知今日,我当日发的什么善心?这哪是收留回来两个帮手,分明是收留了一个叛徒啊。
钟南看见阮云丝的目光,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这才知道刚刚嫂子的话一点儿也没夸张。看阮姐姐那眼神儿,恨不能吃了自己似的,怪不得嫂子怎么也不肯替自己顶罪。
苏名溪让阮云丝三番两次的明示暗示,如今脸皮竟也厚了很多。见钟南的瑟缩样儿,他便忍不住笑道:“阮姑娘这是在外面受了什么气?怎么看南哥儿的眼神像是要吃人呢?还是中午饭没吃,饿了?”
阮云丝气得压根儿都痒痒,心想混蛋,你特么是明知故问吧?怎么这脸皮都厚了些?这是谁给他训练的?她却不知这功臣正是自己。因见芸娘和钟秀还有那个苏名溪的影卫王彪也出来了,只好无奈道:“这大晌午的,你们还没吃饭么?”
苏名溪笑道:“都想等着见识下姑娘的手艺,自然没吃饭。是了,本来想带些猎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