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蛊,当真折磨人,看看那关在屋子里的男人,一晚上了,闹腾了一晚上了,还生龙活虎得从榻上滚下来,再摔上去。
闻柒站在门外,揽着秦宓的胳膊,脸上笑嘻嘻的,眼里阴森森的:“哎哟,听听,叫得多惨啊。”她感叹,“那玩意,真烈啊。”
秦宓神色怏怏,想必昨夜没睡好。
“啊——啊——啊!”
里面又一阵惨叫,闻柒觉得,这时候要是丢个女人进去,会让那男人给剥皮抽筋、生吞活剥了。要是宓爷中了蛊……闻柒打了个寒战。
叶九请示:“主子,怎么处置?”再这么关着,怕是不出几个时辰,那男人会暴体身亡。
闻柒深思熟虑,觉得:“得治。”活生生一条命啊,她是那中见死不救的人吗?
叶十愣了:“主子是想?”捉摸着怎么折磨吧,看了看宓爷,请示,“爷。”
宓爷不理,将头埋在闻柒肩上,眯着眼睡着。
算了,大事小事,都是闻爷做主。叶十瞪着不解的眼神看闻柒:“主子,怎么治?”
“给他找女人啊。”闻柒说得理所当然。
叶家姐妹深思了,闻主子在谋划啊。
秦宓抬头,睡眼惺忪,揉揉眉心,俯身,又蹭了蹭闻柒的脖子,语调里睡意浓浓:“那蛊毒,唯南诏皇族独有,一蛊阴阳,寻常鱼水之欢解不得情蛊之毒,合欢之人需以身种蛊。”
娘哟,这么邪恶的玩意啊,简直就是猎艳的居家必备良品啊。闻柒眸子都亮了:“也就是说,这蛊只能由那对妖女来解?”
“嗯。”嗓音含糊,秦宓很想抱着闻柒回去睡觉。
闻柒兴趣正浓:“不然呢?”
“筋脉尽断,逆血身亡。”秦宓懒懒地回。
闻柒笑了,贼贼地笑,圆溜溜的眼珠子一眨一眨的,全是坏气:“那就没办法了,只好……”
只好?
闻柒要使坏了,会有人倒霉的,不用想,要算账了。
闻柒眉头一挑:“叶九,去娆姜的行宫传话,就说,”想了想,眸光似狐狸,“就说宓爷中蛊,望娆姜公主施以援手。”
若宓爷中蛊,这娆姜公主怎会无动于衷。下套啊,完全赤果果的陷阱。果然,锱铢必较,有仇报仇。难怪没有结果了那乞丐,原来她一早便打了这情蛊的主意。
“是。”叶九尊令,当下赴娆姜行宫。
“爷。”闻柒托着秦宓的脸,“你觉得她会拿谁来种蛊,赴一场鱼水之欢也好给爷解毒。”
虽然是替身,闻柒瞬间不太愉快了。
秦宓漫不经心,回了一句:“她自己。”
东陵芷的心思,北沧人尽皆知,根本毋庸置疑,倒是秦宓,好似置身事外,完全事不关己的神色。
闻柒露齿一笑,笑得阴沉沉:“我家爷真有自觉。”
秦宓不说话了。
闻柒更不愉快了,横眉竖眼起来:“那个女人,怕是早就洗干净了,就等着爷你送上门去。”她冷哼,语气很不爽,“妹妹下蛊,姐姐解毒,一对妖女,狼狈为奸。”
秦宓浅笑:“生气了?”拂了拂闻柒的侧脸,眉眼温柔得好看。
小脸都气红了,闻柒摇头,一脸淡定:“不,我不气,我宽宏大量,把人赏她了。”
秦宓但笑不语,只觉着他家猫儿炸毛时尤是挠他的心。
当然,赏的,自然是里面嚎叫的那个替身,那个行乞的男人。里头那个男人,又耐不住了,辗转反侧捶床板。
闻柒掏掏耳朵:“让他别叫了,最好一直别出声,安安分分地等女人。”
齐三会意,开了门进去,片刻,里面便安静了。
“爷。”闻柒抱着秦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