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如此戏耍秋冉?”
众人一听,便嘘吁了,这事儿可闹大了,瞧瞧常湘王那脸色……
“那玉佩怎么会送去姬国公府?怎么会在你手里?”他沉着脸,一把擒住姬秋冉的肩,满眼血丝,眸光近乎红得似血,理智全无地大喊,“你说,是谁给你的?是不是闻柒?是不是她?”
姬秋冉眸光涣散,嘴里喃着:“闻柒,闻柒……”眸子骤然一紧,她抬眼看这方寸大乱的男子,冷笑,“原来这玉佩竟是送给闻柒的,原来如此。”
燕湘荀骤然松手,趔趄了几步,一句话,乱了他心神,脸色煞白,怔怔出神:“好你个闻柒,你竟敢,竟敢——”他苦笑,沉了满眼的光华,只剩暗淡的碎影,摇摇晃晃的。
她啊,何等狠心呢,步步谋算,连同他满腹的痴念也不放过。
这般失魂落魄,不见往日风华,竟是为了一个女子,姬秋冉咬着唇角,一字一字刻意沉缓:“殿下莫要忘了,闻柒她是皇上的妃子。”
燕湘荀冷冷一瞥:“你算什么东西?本王的事情如何轮得到你来论足。”
哪有半分凄楚柔情,那般燕湘荀只为了闻柒。姬秋冉咬破了唇角,一言不发,指尖刺破了掌心。
忽而,宫人来传:“殿下,圣上有请。”
燕湘荀转身便走,身后女子大喊:“燕湘荀!”便是眼神,他也不曾停留。
闻柒,闻柒……好个媚乱人心的女子。
手绢坠地,她忿恨的眼,火光四溅,一转眸,一条小白蛇一个跃起,蛇信子一伸——
“啊!”
一声惊叫,大抵破了嗓音,双腿一软便瘫软在地,她颤颤巍巍:“滚,连你个畜生也敢对本县主无礼。”
这小畜生,可不就是常湘殿的小白大人,小白叼着那落地的手绢,直接便甩到瘫软在地的姬秋冉脸上,吐着蛇信:“嘶嘶。”对这脂粉味尽是嫌弃,甩着尾巴,缠在姬秋冉脚边,不大一会儿,那繁杂的裙衫便褴褛了。
姬秋冉又怒又惧,趴在地上,僵着身子不敢乱动,只只是忿恨地挥舞着粉拳,泼妇一般撕扯喊叫:“本县主要杀了你,杀了你!”转身,对着惊魂未定的一干宫人怒斥,“还不快将这小畜生弄走!”
宫人抖着手,正欲上前——
“哟,何必跟一小畜生计较呢。”一道清幽好听的嗓音,有些稚嫩,灵气极了,一阵铃儿般的轻笑传来,女子打趣着说,“叫不知情的人瞧见了去,可要分不清谁是畜生了。”
姬秋冉骤然转眸,花容失色:“闻、闻柒。”
那花团锦簇里,手捻着着花儿轻转的可不正是闻柒,大抵刚才瞧了一出好戏,眼底浓浓笑意未散,俯身凑着那花儿嗅了嗅,笑开了怀,绕出一簇一簇的缤纷,一身素白的襦裙沾了些许水汽,甚至染了五颜六色的花粉,如此狼狈的装束,竟叫她穿出一股子诡异的灵慧好看,那般年纪的女子,自是怏然动人。
走近了,手里还拈着一朵白色的花儿,她不经意般把玩着,眸子轻转:“小白乖,一边儿玩耍去,吓坏了秋冉县主,仔细你的皮。”
那小白蛇竟哆嗦了几下,扭着白润的身子,躲到了花丛下,一双滴溜溜的眸子瞧着闻柒,怯怯的。
一干人等傻眼,这跋扈惯了的小白大人,见了闻家小姐怎生老鼠见了猫般乖顺。
闻柒伸出白嫩的小手,对着久不能回神的姬秋冉顾盼浅笑:“乖,起来,莫坐在地上,裙子都脏了,这般花容失色,实在有违县主之尊。”
姬秋冉一时怔忡,便握着闻柒的手,缓缓起身——
“啊!”
又是一声尖叫,姬秋冉重重坠地,四仰八叉。
闻柒眨眨眼,一脸无辜:“哎呀,手滑。”笑着俯身,拾起地上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