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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部分 (3 / 5)

再无旁人。

微风袭来,彼此衣袂轻扬。

楚南怀道:“听殿下方才之言,似乎胸中已有丘壑。”

李晔道:“丘壑或许没有,对白鹿洞却有些认识。”

楚南怀问:“那么殿下以为,白鹿洞是何布局?”

李晔语不惊人死不休:“置我于死地,陷天下于大乱,使门人逐鹿于神州!”

楚南怀怔了怔,立即反问:“上回凤歧山之役,此番河东之战,难道白鹿洞不曾匡助殿下?”

李晔道:“万事万物,皆有表象。”

楚南怀奇道:“助殿下为表象,害殿下为真心?”

李晔道:“难道不是?”

楚南怀拱手:“愿闻其详。”

李晔道一字字道:“天下不乱,英雄不出。大唐不亡,旧秩序不灭,儒释道兵与白鹿洞,皆不能依照自身谋划,塑造天地新秩序。不得重塑天下,便无功业,不得天地气运,不能兴旺本门!因为谁平乱世,谁立秩序,谁便是天地之主!”

至此,楚南怀不再跟李晔争锋相对,而是点头表示赞同:“一切之前提,便是天下大乱。”

李晔一甩衣袖,盯着楚南怀的眼睛:“而我诛奸佞、除权臣,助天子继位,横空出世,名震天下,威望盛于一时,却有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即倒之象。当然为尔等所不容!”

楚南怀顺着李晔的话道:“两代安王,皆有中兴大唐之才,亦有中兴大唐之象,所以两代安王都必须死!”

李晔语气转冷:“所以前有八公山之役!我父李岘,修为冠绝当世,才智独步天下,主政能安定一方,出征能平定乱贼,有令黎民安居乐业,而社稷长治久安之能。其既有如此智慧,仅凭韦保衡、刘行深之流,又怎能仅靠在战场设伏,就让他一头掉入陷阱之中?”

楚南怀声音渐显低沉:“殿下曾与与韦保衡、刘行深之流正面交锋,斗智斗勇,自然深知其能!”

李晔眸中有了寒意:“不错,我深知此辈绝无大才!若非如此,以我父亲当初之权势、威望、修为、才智,都只有从巅峰坠落的下场,而仅凭我及冠时安王府微薄之力量、我练气低段之修为,面对此等恶獠,又怎能将其一一扳倒?此辈既无高智,又怎可能让有惊世之才的我父,入了八公山之瓮?!”

楚南怀轻笑一声:“当日尚有终南山道门从中作梗。”

李晔嗤笑不迭:“牛首山一战,终南四剑连南宫第一都对付不了,又怎么让我父陨落?便纵是五大道门高手齐出,若我父根本就不去八公山,他们又如何得手?”

楚南怀无法反驳:“看来一切之前提,是让老安王心甘情愿去八公山,自入伏圈。”

李晔冷冷道:“我父戎马半生,乃沙场宿将,常为三军统帅,经验何其之丰,当日乱兵已败,大战已胜,我父又怎会为追击一个,已经没有任何用处的亡命贼首庞勋,舍弃大军孤身进入荒野?若是我父连‘穷寇莫追、逢林莫入’的常识都没有,他的不败战绩又从何得来?”

楚南怀漠然点头:“看来,老安王之所以会去八公山,必定另有缘由。”

李晔盯着楚南怀:“除非有人以其它缘由,诱骗我父去八公山!而这个人,必然跟我父极为亲近,让他无条件信任,而这个理由又事关重大并且紧急万分,让他不得不去!”

楚南怀道:“若有那个人,后面的理由即便不可思议,老安王也还是会成行。”

李晔双拳紧握:“当其时,宣宗既崩,我母早亡,普天之下,还有谁能得他如此信任?”

楚南怀道:“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李晔眸中杀气满溢:“看来你并不打算否认。”

楚南怀沉默不语。

李晔惨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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