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笔:“啊,难不成是觉得我对你的小心肝动手了,不开心了?”
“不是。”
千程脸色依旧发冷,然而手却依旧动作着,在纸上圈出了陆清业写出的某个关键词:“我们没时间强调这个背景,删掉。”
“那把这个简化一下呢?”陆清业低头,写出了另一个关键词,继续道:“所以你到底在生气什么?”
“你自己知道,你根本不是在压戏,不然你不会一直给他抛设定。”
千程皱眉,语气有些不满,在陆清业写出的关键词旁填充了新的设定:“这个可以放到一句台词里体现,他们布景肯定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可以先熟悉一下。”
“一整段台词可能有些干,这里还是有些互动比较好,助演到时候应该能明白这个标注的。”
陆清业点头,又完善了几句台词,然后看向千程,神情认真:“那你希望我们俩对戏,把他扔在一旁当人墙?”
“刚才的情况下,哪怕是当人墙都会比聚焦在舞台下好多了。”
千程放下了笔,摇了摇头:“你明明知道,你刚才那样的举动会带来什么。”
“会带来什么?”陆清业也放下了手中的笔记本,和她对视:“不过就是拿他来和我们比较一番,然后被嘲讽一番而已。”
千程定定地看着他,“你只是为了打击他而已。”
“对啊,他那种本事,我哪怕只是拿出过家家的认真来都是打击了。”陆清业笑意消失了,眼神深沉:“我以为你对这种废物是不会有这么多同情心的。”
“作为搭档,没有。作为情人,为什么不能心疼?”
千程突然笑了,眼角挑起了一丝笑,声音缠绵:“我可不是铁石心肠铁面无私的包青天,有点私心怎么啦?”
陆清业贴近她,一只手抚摸上她的脸颊:“难道我就不值得你的私心吗?”
一只温热的手勾上了他的脖颈,千程低低地朝着他耳语了一句。
“你这吃醋的样子,倒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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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哪个老百姓都知道,这个王朝早就被异姓摄政王握在了手里,另立新皇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夜晚,富丽堂皇的摄政王府内灯火通明,宴会热闹,载歌载舞。
男人冷漠地看着舞姬们的献舞。
这时,一个仆从朝着男人耳语了几句,他起身说了几句后便告辞了,徒留一堆兴奋的宾客。
画面一转,一身宫装的漂亮女子坐在亭子中,呆呆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兔子灯笼。
男人透过几个圆柱之间的缝隙瞥见亭中的少女,像被关在鸟笼里似的。
“公主,小心着凉。”
“我不怕着凉。”公主抬头看向男人,手捏住了他的袖子。
男人接过仆从手中的毛绒斗篷,半跪下来,用斗篷将她围得紧紧的。
“王叔,今天我出宫玩了,他们都说你马上就要登基了,是真的吗?”公主声音淡淡,垂眸道:“到那时,我会死吗?”
“他们说他们的,我绝没有其他意思。”
男人牵起她的手,带着她往宫里走,声音温和了些:“你不会死的,你永远都会是大江王朝最尊贵的人。”
公主看向男人的侧脸,眼里都是孺慕之情。
时日没多久,公主就发现自己寝宫的人都换了一批人。
她苦笑了下,早就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被禁足在宫中几天了。
每个深夜,她都能听见火把燃烧的声音,刀剑相向的金属碰撞声,嚎叫声咒骂声……
她紧紧闭上眼,泪水止不住地流淌了出来。
最后一天,她终于可以出来了,走在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