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孩子是天主的祝福。」
「那是我不想要的祝福。」她绞着手。「在我小时候,我曾听奴隶女人说妳可以帮助她们不要有小孩,即使妳可能因此被处死。」
老妇人的黄眼睛玻�稹!概�ヅ�说男『⒒岜宦舻簟5珚吺歉霭兹耍瑠叢挥玫P膴叺暮⒆哟訆叺幕持斜欢嶙撸瑠呍僖部床坏剿�恰!�
「我知道,但我真的不能有小孩──现在不能。」
老妇人再次吟咏起来。「基利是有疗效的……基利可以让伤口疗合……」
凯琳走到窗边。没有用,老妇人拒绝帮她。
「那个北佬──他有着邪恶,但也有着善良。」
「很多的邪恶,极少的善良──我认为。」
老妇人格格地笑道:「像他那样的男人有很强的种子,老妇人需要很强的药来对抗他的种子。」她走向木架上的瓶瓶罐罐,找了好一晌后,终于挑出一个。她倒了大量灰白色的药粉在空果酱罐里。「加一点药粉在水杯里,在他办完事后的次日清晨喝下。」
凯琳接过罐子,感谢地拥抱老妇人。「谢谢。」她掏出一叠纸钞,塞给老妇人。
「照巫觋女人告诉妳做的就没错了,小姑娘。巫觋女人知道怎样做最好。」她再度格格地笑着,回到火前,搅动药汁,彷佛知道某种只有自己晓得的笑话。
第十七章
凯琳站在图书室的矮木梯上,试着拿到书时,听见前门被打开。起居室里的老爷钟敲了十下。只有一个人会像这样甩门。一整个晚上,她都在武装自己,准备好面对他。
当天下午,由巫觋女人那儿回来后,她曾在远处瞥过他一眼。由于今天是星期天,纺棉厂里只有他一个人在工作。他打着赤膊,忙着卸下由查理斯敦运回来的木头。
「凯琳!」
从图书室流泻出来的灯光泄漏她的所在。从他的怒吼声听得出他的心情坏透了。
图书室门被用力推开。他的衬衫沾着汗渍,骯脏的长裤塞在靴子里,靴子一路在走道上留下泥印。莎妮绝不会高兴的。
「当我喊妳时,我要妳立刻过来!」他吼道。
「如果我有翅膀就没问题。」她甜甜地道,但眼前的男子已毫无幽默感可言。
「我不喜欢回到家后,还得到处找妳。」
瞧他怒气冲天的样子,她几乎笑了。「或许我该在身上挂个铃铛。找我有事吗?」
「妳该死的对极了。首先,我要热水澡和干净的衣服。再来是晚餐──在我的房里。」
「我去找莎妮。」话虽这么说,她很清楚他的反应。
「莎妮不是我的妻子,也不是她害我必须花六个小时搬运原本不必搬的木头──如果不是因为妳太擅长玩火,」他背倚着门框,挑衅她是否敢反抗。「由妳来照顾我的需要。」
她故意微笑,更加搧高他的怒气。「这是我的荣幸,我去准备洗澡水。」
「还有晚餐。」
「当然。」她越过他身边,朝厨房走去,在心里幻想着跳上「诱惑」,骑到海角天涯。但要她放弃「日升之光」,可不是单凭一个坏脾气的丈夫就能够做得到。
莎妮不见人影。她吩咐露西为肯恩准备热水,再为他找些吃的。她考虑掺老鼠药,最后还是选择了白蒂留在炉灶上温热的晚餐。不过她故意掀开毛巾,让食物尽快冷掉。
露西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白先生说要妳立刻上楼。」
「谢谢妳,露西。」她端着餐盘上楼,一面对着吐司和马铃薯吹气,让它们冷得更快一点。她考虑在上面撒盐,终究于心不忍。他或许脾气坏得像恶魔的化身,但他今天确实工作得很辛苦,让他吃半凉的食物已经够了。
她走进房间,瞧见肯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