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忘尘,飞雪,子影,云扬瞪着眼睛,像在看什么不可思议的稀奇之物,气也就消了。
“其它的名字呢!还有没有?”
那人摇摇头。
“你住哪儿?家里都有什么人?”
那人喃喃着说:“小时候跟爹住在山坳里,很久以前爹被那些人在这里戳了个大洞,吐着血叫我快跑。我被那些人抓住,然后醒过来就没见到任何人。我走了好久,也不知道上哪儿,好久好久好久,我回到了爹常带我去的地方,就寻着路回来了。我回到山坳里找爹,才知道他死了。我肚子又饿,屋里空荡荡的,就跑到隔壁山坳那些人住的地方找吃的。被他们发现,嚷嚷着把我抓起来。我拼命的跑,他们就在后面追,还拿东西砸我……”
那人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脸上没有悲伤,没有痛苦,没有怨恨,也没有任何感情的表露。
屋内的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这人根本没有与任何人相处过,听着父亲的骂声学会了讲话,却不懂话里的意思。唯一的父亲在世时又一直把他关在屋子里或是带着他避开众人到‘炽热大地’里转悠。也正是他父亲想避开众人的无意之举,他才得已在‘炽热大地’逃出生天。什么嘛!这人明明就是受了很多苦,却一点怨恨之心都没有,也不懂。干净得就像刚初生的婴儿。恶灵之子,荒渺之说。
雷小月看着一直滔滔不绝说话的那人,看来得想法子改改他这毛病,没有机会与人沟通,全靠自言自语和看书,难怪不懂人情世故地自说自话,不会看人脸色行事。幸好他爹与他相处了几年,也教他识了一些字。否则,这人只怕会成为野人,与野兽无异。
冷月出槌
第二天大清早。
“我没力气了!”云扬大大地叹着气,夸张地趴在桌子上,瘫成一堆烂泥巴,笑得肚子好痛,肚子里的米粥不要呕吐出来才好,那样好恶心。子影坐在小家伙的旁边,额际发青,摇摇欲坠,她头一回遇上说话那么白目的人,算是长见识了。
冷月,忘尘,飞雪早已阵亡,甘拜下风趴在桌上装死,跟无双说话好累。他不是搭不上话,让你哭笑不得;就是语出惊人,让你笑破肚皮;最可恨的是他无厘头的冷笑话,让当事人郁闷不已,恨不得揍他两拳才解气。
雷小月轻叹气,无双的冷笑话比云扬不时的搞笑行为更具杀伤力。连她都笑得嘴角发酸,郁闷得额角发青。
昨晚他的戒备心还挺强的,就像是初入陌生之地,受到外来威胁的猛兽,虚张声势。那双惶恐不安的红眸,时刻读取着敌人的一举一动。按理说,像无双这样不受别人善待的人,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事实也是如此,刚醒过来的他,就像张牙虎爪的猛兽,不许任何强敌近身,浑身颤抖的身体不难看出他心底有多么的恐惧害怕。即使面瘫脸上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情势急转的是云扬缠着无双,嚷嚷着非要人家送他一缕红发做宝贝。云扬这种弱小者构不成威胁,无双对他没什么警戒心。这无疑是钻开无双壳甲的锥子。无双当时的红眸里满是不可置信和震惊。僵着身子,束手无措地任由云扬拿剪子剪了一缕红发当宝贝。
“你们怎么啦?”无双睁着非常无辜的血玉红眸,语气一板一眼的,没有丝毫起伏。
无双心里其实非常高兴,那股愉悦的心情让他不懂得用言语形容。昨晚忘尘给他取了个名字,叫“无双”,说是取自天下无双之意,说他是世间独一无二的人。他头一回明白心情高兴的感觉,那种飘飘然,两脚不着地,软绵绵的感觉。就像是饿得走不动的时候,突然从天而降一堆美食淹没了自己,满满的幸福感。
他们看着自己时,眼睛里没有那种令人不舒服的感受。他们对他没有厌恶地逃之夭夭,没有对他恨之入骨的仇恨,也没有绝望的恐惧,甚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