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渊当即亲自出迎,两个阵前交锋二十余合,银屏拍马诈败而走,众军皆退。夏侯渊随后追来,夏侯惇、徐晃、于禁等向前,就势取了弘农,遂请于禁守城,使夏侯惇前往相助曹洪等攻取郏县,自与徐晃将一军急行,探得银屏诸将遁走,也不理会,分作三队,直往洛阳而来。
却表夏侯渊行军最快,急奔在前,斜刺里却有一彪军马冲到,当先一将乃是太史亨,领军高唱道:“两只夏侯两只夏侯跑得快,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脑袋真奇怪真奇怪。”夏侯渊仍是大怒,挥军杀来。太史亨尚未交战,约束诸军后退。
夏侯渊追了一程,不能追上,闻探马报得银屏诸人亦在淆山之中,洛阳空虚,便与众将道:“此关银屏自知无能保住洛阳,故沿途骚扰,不敢强行交战,吾等岂能中计,但取了洛阳,光复司隶即可。”弃了太史亨,又转洛阳,太史亨当即下令击鼓,众军掩袭,夏侯渊下令摆开阵势,便欲迎敌,太史亨却又止住,遥见得夏侯渊将旌旗一舞,万马奔腾,冲突而来,只激得烟尘滚滚,翻天覆地。
太史亨军中金锣急响,偃旗息鼓,反马便走。夏侯渊空自追了一程,待欲走时,太史亨又随后追来,连番扰动,只不交战,射了几通乱箭,便行奔走。夏侯渊性起,挥军追来,太史亨暗暗喝彩:“当日银屏师妹与我言曰: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停我打,敌围我走。今日夏侯渊果然中计。”于是督军奔入淆山之中。
夏侯渊随后追入,翻山越岭而行。众将齐来告道:“士卒劳累,苦不堪言。恐乃关银屏之计也。”夏侯渊猛醒,便欲退出山岭。忽然四面旌旗竖起,当先杀出一员女将,正是银屏是也,跃马挥刀而来。夏侯渊早已睚眦欲裂,这时便舞刀相迎,银屏走到半途,转身退走。夏侯渊不追,只欲脱出淆山再说,奔了半夜,扎下营寨。
睡到中夜,忽然巡逻军士急报山上火起,锣鼓鸣响,夏侯渊急起,领军杀出,营外朗星历历,哨探一番,并无一人。营后鼓响,喊声大作,夏侯渊急令后军杀出,又扑了一个空。却是银屏、太史亨诸人,只待魏军杀出,皆避入山中去了。
夏侯渊恨怒满胸,好容易捱得天明,挥军四面搜寻,定要抓出银屏、太史亨诸人,以泄心头之愤。牙俾将校皆知有异,一齐劝道:“关银屏既是自知不敌,故加骚扰,都督何必中其诡计,趁早攻取洛阳为上。”夏侯渊强自忍怒道:“众位之言甚善,可速退出淆山。”方欲走时,却见山林中隐隐打出银屏旗号,急一咬牙道:“贱人就在前方,岂能不上前拿住,砍为齑粉!”当即挥军去追。那几股军士皆绕入谷中去了。
夏侯渊正自搜寻,迎面一彪军到,旌旗连绵,漫山遍野而来,不觉吃了一惊道:“果然中伏,速速备战。”众人挤在山道上摆不开阵势,正自惶急,方见来者原是夏侯惇。夏侯渊讶异道:“分路去取洛阳,元让哥哥如何也入了淆山?”夏侯惇怒道:“吾弟如何也到此处?可是被那贱人引来?”
话音未落,两边山上各冲下数百人马,正是关银屏、太史亨,突入魏军阵中。限于山道,魏军头尾不能相应,顿时乱作一团,二员小将冲杀一番,又往谷中去了。两夏侯赶来,又追数日,盘旋环绕,始终不能得脱淆山,只将众军累得手麻脚软。山风凛冽,疫病丛生。两夏侯深入山谷,大军进退不得,又不知徐晃孤军深入,其势如何,心下甚忧,兵无战意。
却说长安曹操已使满宠前去考较飘萍,不一日来到上郡。曹彰、吕蝉接入,就请飘萍来见。满宠乃问飘萍:“郡主倘为关银屏,当如何抵挡魏兵?”飘萍答道:“可分上中下三策。”
满宠详问之,飘萍答道:“此易知也,使高顺守住郏县,而自率一军与夏侯叔父相迎,并不正面交锋,诈败而走,夏侯叔父必然恃勇轻进,关将或战或扰,乘大军运动之中加以歼灭,此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