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
温婉看了一眼夏瑶,柔和的眼神一下变得幽暗而又冷漠。
夏瑶的心,陡然跳了一下。没再说了,郡主,郡主这是什么意思。她怎么现在越来越怕郡主了。
温婉升出手,掐断一个葡萄藤枝,拿在手上,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夏瑶说:“夏瑶,我最痛恨的,一是背叛,二是不遵守毁诺的人,三是打着为我好的旗号欺骗瞒我的。背叛我的人,以前我会远远避着,可现在我会让她生不如死。毁诺不遵诺的人,我会让他滚离我十万八千里。夏瑶,那你告诉我,打着为我好的旗号而欺骗我隐瞒我的,我该如何处置。”
夏瑶浑身一颤。郡主这是什么意思:“郡主愿意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温婉看着手里的葡萄藤:“这三种人里,最难处置的是第三种人。因为她的出发点是好的。可是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谁也没资格替本人做决定。可他们偏偏就自以是地打着为对方好的旗帜,为本人做了决定。你说,该怎么惩治才是最好的。”
夏瑶捏了捏手,扑腾跪在温婉面前:“郡主,属下不敢……”
温婉面色非常冷漠:“不敢?你真当我是傻瓜、白痴,由着你来摆弄?那事,是你私自做的决定,还是皇帝外公让你做的?”
夏瑶咬着牙道:“是属下自己决定的?”
温婉看了夏瑶一分钟:“夏瑶,我一直以为,只要我不过了皇帝外公的底线,你就会一直忠诚于我。没想到,是我错了。算了,你也别跪了。等回宫以后,我会跟皇帝外公说,我这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神。”
温婉转身入了卧房。拿起手上的藤枝,放在青油灯上。藤条发出哧哧的声音,最后,还是被燃为灰烬。枝叶繁盛,春来秋去。而藤枝是攀附藤曼而生,如果另生他心,只能剪除。
温婉看着屋子,呆愣愣的,眼神穿透空间。好象能看到现代的她。在这里生存,比在现代,艰难百倍不止。上辈子的她并不知道惜福。
夏瑶进来,跪在温婉面前:“郡主,这次是属下错了。请郡主责罚,我愿受任何的责罚。请郡主不要赶属下走?”
温婉没回过身,拨起油灯里的灯芯,油灯烧得越发的旺了,屋子一下亮堂了不少。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温婉才开口问道:“我只想问你,是不是皇帝外公让你这么做的?”
夏瑶咬着下鄂,看着温婉冷漠而又疏远的神色。她知道,郡主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她咬死也撑不住。在下鄂咬出血来后,才终于低低地应道:“是。”
温婉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今天不用你守夜,让武星在外守着,你好好想想。如果你做不到影子那样,我不会再留你。”温婉现在身边有两个影子,是皇帝给的。影子,只保护遵从她一个人。
夏瑶应了一声,就退下去了。
温婉坐在梳妆台卸首饰,看着镜子里青春逼人,眼神冷漠的人。伸手摸了自己的脸:“燕祁轩,如果你没有违背诺言,我会告诉你,我就是弗溪。燕祁轩,如果你有勇气有魄力陪着我一起面对所有的困难,一起努力克服困难,我会一直坚持下去。燕祁轩,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当时知道流言是燕祁轩散布的时候,想着两年的努力就得这么一个结果,她失望透顶,没有多想。可过后冷静下来,越想越觉得这事蹊跷。燕祁轩就是不通事物,可以他的性情,不可能做出恩将仇报的事。如果真是这样,那只有一个原因,夏瑶对她隐瞒了真相。
今天一问,果然那如此。如果她猜测得不错,这个流言,应该是淳王妃借助燕祁轩的手,
这次回宫后,她一定要见燕祁轩,跟他当面把话说开。如果不说开就是她的错,是她隐瞒了真相。这次,她就把所有的事告诉燕祁轩,让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