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风师太身躯虽高,却瘦劬见骨,似一阵风来便可吹走,法号“清风”亦颇为贴切,然其两道硬直剑眉倒竖,眉头永远锁紧,一股火烈嫉恶如仇脾气隐隐泛生,这正是横竖道尼最为忌惧者,没想到躲着躲着又被寻上。
清风师太冷笑道:“花月贞,你败坏门风,侮辱佛法、菩萨,我要追回武功,替白云庵除名!”
横竖道尼急道:“师叔且听我解释!”
清风师太怒斥:“谁是你师叔,白云庵早没你这号人物,我只是来追回武功废了你!”
横竖道尼道:“当年师父所传,要我以善念传法,弟子自认并未违背……”
清风师太怒斥:“嘴巴说说一个善念,就可以百无禁忌,吃肉喝血吃槟榔,还欺佛灭祖跟道士鬼混?”越想越气,厉喝:“还不自废武功,从此滚得远远!”瞪向宋两利:
“你也一样!”
宋两利诧愣:“我跟她只是……只是几面之缘……这事跟我没关系。”
清风师太冷笑道:“孤男寡女同处一起,还在那里胡来暗去,会没关系?说给鬼听不成!”
宋两利可急了,转向横竖道尼,道:“女菩萨你可要帮我解决啊!”
横竖道尼道:“放心,一切有我扛着。”转向清风师太,道:“弟子尊您是师叔,故以礼相待,师叔岂可乱扯他人进来,弟子乃向他请益有关道法,此事根本和他无关,您也是修行之人,应分得事实为何。”
清风师太冷斥:“不必你教训我,自废武功,我就放了他!”
横竖道尼道:“若无任务,我自废武功又何干系,然弟子要行遍天下传教,总该留点功夫应付一些毒蛇猛兽及不可知之危险,师叔何忍追回?”
清风师太斥道:“让你传教天下那还得了!”怒斥:“还不快自废武功!嘿嘿,我看你也是贪生怕死之徒,就让我代劳!”
她猛地欺扑下来,拂尘直往横竖道尼门面要穴打去,全然狠招不留情。
横竖道尼自知师叔功夫厉害,哪敢抵挡,惊骇叫着:“迎冰快来啊!”
飞命往后厢房逃去。
清风师太身手矫捷,凌空且能转弯,立时从石桌倒纵追掠过去,临穿入房,仍叫着:
“别让那小妖道走掉!”
那不悔、无念二徒应是,抽出利剑逼向宋两利。
瞧其掠身出招,火候已近一流。
宋两利苦笑不已,叫道:“两位可别乱来,我跟她只是碰面之交,谈不上关系,饶了我吧!”
那不悔面目冷森,鼻子较塌,且瘦骨凸颊,和其师神韵颇有类似,声音亦冷:“敢逃便剁了你!”
另一师妹年约二十上下,一脸甜秀,瞧来善良许多,说道:“只要你不逃,我们不会为难你!”
两人一右一左包抄过来。
宋两利见其闪闪利剑,直觉杀气逼人,怎敢胡乱移动,定在当场若龟孙,苦笑道:
“我不逃,两位可以收剑,晃来晃去顶危险的。”
不悔、无念瞧他如此龟孙样,自感意外,随即想笑,不悔暗笑于心,无念呵呵笑起,道:“剑是不能收,你别动便没事!”
宋两利急忙跳上石桌,道:“就以石桌为界,我不超过,你们也不能乱挥剑,免伤无辜!”
不悔斥道:“你是无辜!”利剑一挥,直扫宋两利脖颈,吓得他不敢动,不悔这才收剑暗谑于心,冷道:“搞鬼下场就是如此!”
宋两利直道不敢不敢,定在当场不动,不断祈祷事情能平安度过。那横竖道尼甚快逃穿厢房,已往后出掠去。清风师太凭借威强功夫,几个掠身即已掠逼甚近,拂尘一抖,化作千万蛇信乱吐,狠猛攻来。
眼看就要伤及横竖道尼,忽见得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