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都不曾想到,新来的少年县令态度如此强硬,一言不合就抓人,这在以往任何一个县令在任期间,都不曾有的行为,不畏强权,不讲情面,又雷厉风行。 老王家乱套了,家主被抓,家丁被打,看来这次官府动真格的了。 于是,王家人再不敢怠慢,立刻筹备银两,去县衙赎人。 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钱人两清,过往不究。 七千税银到手,吴心当即补发了众衙役拖欠了两个月的饷钱。 这下可把衙役们乐坏了,这县令太给力了,跟着他做事那叫一个痛快,回头再看这个新老大,真是帅呆了! 第二天,吴心对所有欠税者发出最后通牒:限三天之内交起税银,超出一天,罚良田一亩,超出五日者,打入大牢。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把火立刻烧遍了全县的地主阶层,有王大户的前车之鉴,许多大户也纷纷补交了税款。 有几个头铁的钉子户,还想再拖上几日,也被吴心打入了大牢。 总之,一场催交税收的行动进行得如火如荼,吴县令也因此在南塘县一炮走红,家喻户晓。 十日后,县衙大堂。 吴心首次召开全体会议,总结一下近期税收情况,规划南塘县下一步的工作重点。 “诸位!” 吴心站起身冲大家伙一抱拳道,“这几日大家都辛苦了,税收工作基本完成,各位的积极态度和做事的热情,本县都看在眼里,故此,我决定每个人发五两银子作为奖励,年底了,也算是各位的年终奖吧!” “哗…” 此话一出,众人一阵欢呼,每个人脸上都是抑制不住的喜悦,这个少年县令太他妈让人佩服和喜欢了。 “老大!您太帅了。”张三和彭老七这两货几乎是异口同声赞道。 “安静!”吴心压压手,继续道,“看你们没出息的样子,这才到哪啊?等明年县里的工作步入正轨,明年的年终奖将会翻几翻…” “啊!啊!…”一干人都不敢置信的张大了嘴巴。 “多谢老大!” 县丞高松也激动的拱拱手道,“咱们这次税收多亏了老大的雷霆手段,否则,真的很难做到,除了杨家,所有的欠税都收缴入库了,可喜可贺啊!…” “等等!”吴心打断道,“怎么有个‘除了’…杨家?” “老大,你有所不知,这个杨家有点特殊……”高松尴尬的解释道。 “嗯?如何特除。” “那杨家夫人的妹妹是咱们州城刺史孙大人的小妾,故此,每年他家的税都是不交,或者,象征性的交上一点。历任县令对此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岂有此理!与刺史有点亲戚就可以不交税了?那国法、制度、规矩、天理何在?…” 吴心愤怒了。 “莫说是刺史家亲戚,即便皇亲国戚,只要在南塘,也得遵守咱南塘县的规矩!” “走!少爷我亲自去收。” 吴心说着站起来便向外走去,众衙役一阵欢呼:“老大威武!” 杨家大院,前厅。 家主杨彪端坐在大厅里喝茶,大管家正在汇报着外面的情况。 “老爷!小的已派人打听清楚了,除了咱们家,全县的大户都补交了税款钱粮,小县令正在县衙开庆祝大会呢…” “呵呵!这个少年有点手段啊!让人刮目相看……”杨彪笑道。 正说间,门房小厮飞跑来报:“老爷!新任的县令带着一干衙役求见。” “哦!可曾带有礼物?”杨彪脸上的笑意更浓。 “不曾!像是来者不善。” “请!”杨彪挥挥手,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不见,阴沉下来,转过头对管家道,“去把夫人请来。” “好嘞!” 管家答应一声匆匆而去。 此时,人影晃动,脚步声响,吴心已带着衙役们走进屋来。 “杨家主,久闻大名,如雷贯耳,本县今日特来拜会!”吴心咧着嘴,皮笑肉不笑的寒暄道。 “哪里哪里!吴大人少年得志,杨某也佩服得紧。请坐!” “不知大人今日亲临府上,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好像杨家的税忘了交了,本县特来收取,还望杨家主积极配合在下的工作…” “呵呵!”杨彪冷笑一声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道,“很抱歉!吴大人,府上最近比较拮据,能否宽容几日,在下去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