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文士哈哈大笑。然后说了我这一生听得最妙的话。
“下一次救我的命,不可能了。因为过一会我就要死了。你又肯定救不了我。这样吧,你以身相许,在下看你还算是顺眼,就笑纳了。”
我心里这个气,原来是个疯子加同性恋来的。没想到,堂堂的大汉朝,也有这种伤风败俗的人。可是他毕竟救了我一命,我还不能骂他。只能忍着吧。
于是我就笑着说:“先生,您是在开玩笑吗。看您刚才使枪的劲头,只怕还可以再活个几十年上百年的没问题。”
“活不了了,最多半个时辰,在下必然魂游太虚,一命呜呼。”我摇了摇头,抱着华佗向楼下走。何苦跟一个疯子发生争执。而且这个疯子刚刚还救了我。
谁知我刚迈出步子,就被他揪住衣领,揪了回来。我急了,大声叫道:“你敢冒范本。。”刚说了一半,又想起来。不能急,这人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苦笑着说:“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吩咐,不过你还没有报答我,此刻还不能走。”他满含笑意,意味深长的打量我。把我看的浑身发毛,只打冷战。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以后你遇难的时候,我会救你的。对了,你是不是想要银子?”
“我不要钱,只要人。银子虽好,但对于快死的人来说,狗屁不如。”他说的一本正经,怎么看也不太像是个疯子。
我放下华佗,注视着他说:“先生,为什么一定要咒自己死呢?难道是有什么伤心事不成。”
“有”他看着华佗的尸体说:“他就是我的伤心事。”我下了一跳。心想:“难道,这人和华佗是‘情侣’名震天下的神医,竟然是同性恋。
白衣文士叹了口气说:“我本来是来找他的,世上也只有他可以医好我的病,却没有想到,他竞突然死了。他既然死了,我也就活不成了。”
我摸着怀里的医书,半信半疑的问:“先生害的是什么病,我家里有很好的大夫,或许可以帮上忙。”白衣文士摇了摇头说:“除了神医华佗,什么大夫,也治不了我的伤。”
“伤”我惊叫着说:“先生是说,你受了伤——我怎么没有发觉,你方才的悍勇无畏横扫八方可一点也不像是受了伤的人。”
白衣文士苦笑了一声。把自己的白袍解开,露出里面的一条白布绷带。他的脸孔一阵扭曲,显然是十分痛苦,勉强的把绷带揭开。冷汗已经从额头滴落。
贯穿伤。从肋骨直透后背。
伤口上上了一层厚厚的金疮药。算是勉强把血止住了。方才和张让的拼斗,又让伤口撕裂,鲜血已经缓缓的涌出来。
我的脑袋险些炸裂。急的直跺脚。可恨这酒保,去请大夫,这么久了还没有回来。难道我要在一个时辰里害死两条人命吗。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我用手堵住他正在流血的伤口,大叫着说:“我背你去找大夫,你要坚持住。”白衣文士冷笑了一声,坐在竹椅上。看着我说:“你不是说要救我一命吗。”
我看了看手中的医书,道:“我不懂得救人的。”白衣文士竟然还能笑得出来:“我已经说过了,你救不了我的。还是以身相许吧。”我咬了咬牙,道:“好吧,我就以身相许罢了。”说不得要过一次‘短袖分桃’的勾当了。
白衣文士的笑容,渐渐变的僵硬。他居然也从怀里拿出一本书,缓缓的道:“既然以身相许,那么跪下磕几个响头,不算过分吧。”我的泪水一下子涌出来,大声说:“先生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磕几个头算得了什么。”当即跪下来磕了四个头。刚要起来,就听他厉声道:“再磕四个。”
7。第七章 深山救驾
再来八个也没问题的。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