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看着城门方向冷笑,徐庶的这条计策,不算高明,却把这一城的笨蛋骗的团团转。袁军中号角声起,方才乱作一团,忙着挖沟的袁兵,全都抛弃了铁锹,跳上马背,从马鞍桥上抄起弯弯锃亮的战刀。从身后取出有别于中原的弓箭。
蜀兵对黑龙骑不太了解,不然的话,单是看这些黑马,也猜出个八九分了。
冷苞一向自诩猛将,骑兵人数又占优势。当下轻视赵云,这小白脸能有什么本事。呐喊着杀过来。
战鼓轰隆敲响。黑龙骑,像窥视已久的豹子,撒开四蹄冲了出去。冷苞只觉得天地突然昏暗,无数的箭矢,随着马蹄飞扬射了过来。身旁的士卒倒下无数。一阵箭雨之后,当黑龙骑堪堪要和蜀兵接触上,忽然呼哨一声,狂奔中调转马头,扬长而去。冷苞一看:“想跑,没那么容易,弟兄们,给我追,狠狠的打。”他还以为人家怕了他呢。
那知道这一追,可倒了大霉了。前面的几千控弦战士,游戏一般,在疾驰的马儿身上,仰卧、俯身、甚至双脚站在马背上,做出各种动作,把无数的弓箭从各种角度射出来。蜀兵在奔跑中大多不会射箭。有几个会射的,也不是很准。结果一下子吃了大亏。死伤无数。冷苞一看坏了,不能在追了,立即鸣金收兵。被射怕了的蜀兵,潮水般后撤,一个个面如死灰,惊惧交加。连人家的面也没见到,就死了三四千,这也太夸张了吧。
冷苞也有些慌,这种作战方法,他从未见过。好在,冷苞看到,那些黑色的骑兵,旋风般的跑了,并不对他赶尽杀绝:“撤,快撤。”
绵竹城城门关的紧紧地,城头上的士兵,都用冰冷的眼神对着冷苞。冷苞大言不惭的在城下喊道:“快开城门,袁兵已经被我打跑了,简直不堪一击,望风而逃。开门。”城墙上突然站出一将,手持铁戟,冷笑连声:“冷将军,在下甘宁,奉了丞相将令,早已取城多时了。哈哈”
冷苞仰起头来看,甘宁已经弯弓搭箭,一箭正中冷苞脑门。冷苞眨了两下眼睛,抬起手,想要把箭拔出来,突然一声梆子响,城头上,箭如雨下。把他和身边的几百士兵,全都射成刺猬。杨秋和杨柏架着刘琰走上城头,大声喝道:“蜀王王叔,已经投降,你等还不投降吗?”刘琰吓得说话都结巴:“放——放下兵器——快——”
杨秋和杨柏手一松,刘琰就一滩烂泥般堆在地上——张任和邓贤都是谨慎的大将。梓潼山的地形在两人脑子里装着呢。沟壑纵横的山区道路不少,但大多是七扭八歪的羊肠小径。可以当做运粮道的,只有两条。一条在虎啸谷之后,另一条位于江油城之南五十里。相比之下,还是第一条比较近,只是地形很复杂,容易被埋伏。两人已经派了探子出去,证实袁兵的确是在虎啸谷那边运粮。张任、邓贤大喜,这样的话,劫粮容易多了。
一座让人目眩神迷的山谷,山顶上郁郁葱葱,山麓直上直下,都是粗鄙风化的麻点,黄褐色的石头,犹如鸡皮。谷中乱石堆砌,需要士兵开路,骑兵才能畅行。
张任和邓贤已经听到袁兵运粮队伍的吆喝声了,他们准备在虎啸谷埋伏,等运粮队伍一半通过,就杀出去,抢粮食。
张任隐藏在一片乱石之后,看到一辆辆满载着麻包的粮车通过,心中像是有十几只麻包在瘙痒,兴奋地差点叫出声来。这下子要发财了。
一辆,两辆,三辆——张任对着无穷无尽的长龙失去了信心。突然跳起来大喝一声:“杀——”跳上马背冲了出来。身后的士兵拥挤着通过狭窄的谷口。
袁军一看有人抢粮,二话不说,扔了粮车撒腿就跑,一个拿出勇气抵抗的都没有。张任邓贤,不让追赶,立即赶着粮车回去。
刚转过身,就听大路上炮响连声。前方于禁、周仓杀来。后面李典、庞德也赶到了。把张任和邓贤的兵马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