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哈笑了起来,在厅中跺了两步,转身道:“秦皇比我父皇想得还要周到一些,以此磨砺我自主的能力,胤空对他当真感激不尽。”我把眼前的逆境视为了一种挑战,而这种乐观的情绪马上感染到了采雪和孙三分。
孙三分欣赏的点了点头道:“殿下可愿和老朽一起将礼物搬入西厢?”
“胤空正想锻炼一下筋骨!”
采雪美目充满崇敬的望向我:“采雪留下收拾一下房间!”
我摇了摇头:“等你伤愈之后再说,现在你需要做得就是休息!”
我在大康之时,虽然不是养尊处优,可是也从来没有做过如此辛苦的劳作,和孙三分两人把礼物完全搬入西厢,足足用去了一个多时辰,身体累得就快要散架,汗水将外衣已经完全浸湿。
我和孙三分稍事休息了一下,就开始整理房间,采雪在我的坚持下没有加入我们的劳动,她在厨房找到一个水壶,为我们烧水饮用。
孙三分虽然已过花甲之年,可是身体之好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整整劳作了一个上午,却未曾看到他有任何的疲态。
中午的时候,卫兵引着一个矮胖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是附近临仙楼的老板,太子将我的饮食全权交给了他,每天饭食的时候,他都会让小二送酒菜过来,因为今天是送饭的第一天,所以他亲自带人过来。
“公子好,我叫余得利,是临仙楼的掌柜!”他首先向我进行了一番自我介绍。
从他狡猾而贪婪的眼光我马上判断出,眼前的这位是个唯利是图的市侩商人,也许是第一顿的原因,酒菜颇为丰盛,荤素搭配计有八道菜肴,还有一壶花雕。
余得利显然也清楚我的身份,不过他和普通亲人的眼光却有不同,在他眼中,无论我是皇子还是囚犯,只要能给他带来财源便是他的主顾,对我的态度自然显得谦恭许多。
余得利走后,采雪看着他的背影道:“没想到秦人之中也有如此和善之人!”
孙三分笑道:“在这种人的眼中,但凡能给他银子的都是他的爹娘!”
我听他说得如此直白,忍不住笑了起来。
采雪端来热水,让我和孙三分洗了洗手。孙三分又道:“经商之人,虑事周全,他一定想到公子虽然前来为质,可是以后请客之事是不会少得,赢得你的好感,就等于赢得了一个大大的主顾。”
采雪笑道:“听孙先生这么说,倒是有些道理。”
吃饭的时候,两人还恭守尊卑之道,分别站在我的两旁。我笑了起来:“在秦都之中,我们都是囚徒,没有任何的区别,大家坐下一起吃饭。”
采雪道:“殿下……”
我佯怒道:“怎么?不听我的话是不是?”
采雪俏脸一红,只得依言坐下。
孙三分也在我的左手边坐了,我又道:“我们身在秦都之中,以后对我的称呼需要改上一改。”
两人的目光齐齐望向我。
“以后称我公子即可!”
下午的时候,我和孙三分将庭院中的荒草又铲除了一遍,采雪便为我们烧水沏茶,整个庭院在我们的整治下,渐渐显现出原来的轮廓。
因为晚上还要前往太子府谒见太子,我提前结束了劳作,采雪为我准备好了热水沐浴。
秦都不比大康,我沐浴之时,也不需他人在一旁伺候,我的手掌上磨出了不少血泡,洗澡沐浴颇费了一些功夫。
换上洁净的内衣长袍,一种通体舒泰的感觉油然而生,劳作之后的舒坦和安逸,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孙三分就用我洗过的澡水冲洗了一下,洗完后幽默的说道:“老朽选择追随平王果真未错,以后日日都可沐浴皇恩。”我哈哈笑了起来,虽说已入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