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替我办事就会方便许多。我帮你取了个新名字,叫阿宁,你喜欢么?”
她知道他是宁重楼的儿子,所以才叫他阿宁吧?她是他的主人,他又是欠着她的情,她的安排,他本就无权拒绝没有资格选择。她为何总用这样商量的口吻对他说话,她知不知道这样会把他惯坏的?
“下奴谨尊主人安排。”他颤声回答。
秦瑶撅嘴,撒娇道:“廿一,不,阿宁,你还是不信我,我好难过啊。”
“下奴当然相信主人。”
“那你信的是什么?你说说看。你就不怀疑我要对宁家家主不利么?你就不怕我将你卖了么?我还不知道七伤散的解药怎么才能拿到,我也许救不了你的命,你就真的愿意帮我么?”
一连串的问题,她终于是问出了口。廿一不得不思考应对。
其实他原本也没有指望能获得解药,他还有四十几日可活虽然不长,但也能为她做些事情了吧?至于李先生想与他切磋武艺的厚望,他注定了无法满足,没有中毒他也根本没命活到能有实力与李先生比武的那天。所以她没有解药又怎样?
对宁家家主不利,这是王爷处心积虑谋划了十多年的事情,二小姐只是王爷的棋子,她身不由己。何况他也没有将宁家家主当成什么人,他不需要父亲,他还想要报复那个人呢。借王爷的手,陪着二小姐演戏,让那个人痛苦,不是正好省了他自己麻烦么?
“主人,下奴只想偿还您对下奴的好,履行与您的约定。别的事情,下奴从不曾奢求。那个人昨晚上私下里来找过下奴……”
秦瑶紧张道:“什么?宁重楼私下来找你?他都做了什么?你是否与他相认?”
廿一苦笑道:“他来查验下奴身上是否特别的记号,他可能也在怀疑下奴的身份来历,结果他失望而归。”
“那他会否也去查验我?万一我露陷了,要尽快准备好后路。”秦瑶惴惴不安,忽然又盯着廿一的眼眸满含歉意道,“廿一,你恨不恨我?我占了你的身份,你其实可以向宁重楼讲出所有真相。因为这事情我丢了命,我认,不会怪你的。”
“主人,就算他求下奴,下奴都不想与他相认,何况他也根本不想认下奴这种低贱儿子。”廿一幽幽道,“下奴目前只是想弄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样死时也了无遗憾可以安心了。”
“李先生已经开始调查了,他说宁家家主失忆还没有治好,需要刺激才能想起当年旧事。李先生让我们帮忙,也是推进这件事情。”
廿一心神稍定,眼中灰暗之色渐渐褪去,生念一点点凝聚:“主人,您帮下奴这么多,下奴实在无以为报。”
“其实这是李先生提的,我没帮上什么。”秦瑶脸皮再厚也不敢居功,接连推辞,不过见廿一郑重认真的样子,她禁不住又起了玩心,半真半假顺嘴说道,“你一无所有的确没法报答我,这样吧不如以身相许如何?”
“嗯。”廿一是习惯性地回答,猛然又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秦瑶欣赏着廿一的表情,又得寸进尺要挟道:“我要你发誓,你的心你的身都是我的,不许别人染指。如果再让我看见别的女人粘着你,我就不理你了。”
“下奴发誓……”廿一紧张地照做。
“用阿宁这个名字发誓。”秦瑶任性地说道,“就说如果你违背誓言,你最在乎的人将不得好死。”
秦瑶看到廿一眼神清明,可是迟迟不发誓,只怔怔望着她出神,她不满地催促道:“怎么,不敢了么?舍不得你最在乎的人?算了,不开玩笑了。咱们接着谈正事。”
廿一的确是舍不得,因为他此时此刻才真真切切意识到,原来他最在乎的人不是幻想中的先王妃,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变成了二小姐。她活生生就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