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继之以冰雹严寒,致使人民流离失所,饿死沟渠路边者无数,真是困苦到了极点。这些属于天灾,祖安兄尚可托辞避罪,可是眼下的**呢?
“湖南自曾文正公练勇平乱以来素称善战。荡平发匪、殄灭捻军、剿除回乱,湘军所在立功。然而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湖南唯有赵夷午(赵恒惕)所率的湖南陆军第一师以及新近编练的三个步兵团和一个炮兵营。新兵既不足恃。老兵总数不足万人,还要驻防全省各府道州县,如何应对北方的虎狼之师?只怕战端一开,三湘四水之地将生灵涂炭。其悲惨程度更百倍于之前的天灾。请问祖安兄到那时将何以面对全省两千万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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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广锡插话道:“李文忠公的悲剧命运也正在于此!他老人家其实早就知道大清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药,只是恋着清室旧恩。舍不得那些砖砖瓦瓦瓶瓶罐罐,拼尽力气勉强维持。直至油尽灯枯含恨而逝。可最终结果又如何呢?文忠公仙逝十年之后,大清王朝便土崩瓦解灰飞烟灭。所以智者不仅要有所为,更要审时度势,择其善者而从之!”
审时度势?择其善者而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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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情报表明,他们与孙元起之间一直以来都没有任何联系,可谁知道他们私下里有没有沟通联络?即便没有联系沟通,这份师生情分也是割舍不掉的。而且两人在省内中庸不党的政治态度,也完全可以理解成韬光养晦、待时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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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自宋遁初遇刺案、善后大借款案发生之后,党内暴烈之徒奔走呼号,迫令鄙人通电反抗中央。谭某见他们丝毫不顾及湖南情势,企图以牺牲全省民众来换取革命胜利,也曾数次出言反对,他们根本不予理会,还视谭某为‘党奸’,甚至以炸弹、暗杀相威胁。后来见威胁无效,他们又想更换掉谭某,推举年轻气盛的唐圭良(唐蟒,清末著名政治活动家唐才常之长子,此时年仅27岁)为都督,从而达到挥兵北上的目的。后来因为部分党人担心临阵换督会导致民心不稳,自乱阵脚,才否决了这项提议。但为了防止谭某与北方的联系,他们竟然将我府中的差役全部更换,时时刻刻加以监视,以使在下不能与中央通气。只怕此时此刻,书房外面就有人在逡巡偷听!
“在决定是否独立的政务会议上,长江巡阅使谭石屏(谭人凤)竟然带着手枪参会。会议甫一开始,他便拔出手枪拍在桌子上,说‘今天谁要是不赞成独立,我就把这个东西送给他!’见他如此作态,谁还敢做声?只好草草通过了独立的决议。
“现在事已至此,都督府外都挂上了讨袁军的大旗,想后悔也噬脐莫及了!但鄙人实在不想与中央对抗,更不想让湖湘民众遭此兵燹荼毒,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