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没把数十万大军震晕:“我不告诉你!”
李典心想,老子行军数十年,还真没听说过这样的。有不说话的,没听说过声明打死不留名的。
董超大笑:“贼将可是惧怕我,不敢说出姓名。”昌豨笑道:“非也,因为告诉你也没用,你活不过一炷香时间,问了也是白问。”回头对文丑道:“文将军,给我在功劳簿上记上,今日杀曹将一名,姓董名超,字——哎,请问你的字是什么来着?”
董超大怒,哇哇大叫:“狂徒,看刀。”挥刀来砍。昌豨力气比他大,把大刀架开,急道:“兄台,你倒是快说,你的字是——”董超气的满脸通红,恨不得把昌豨嚼碎了咽下肚子里去。一刀拦腰砍到。
昌豨冷笑了一声,他看出来了,这个董超武艺平平。“不说算了”昌豨身子直直的躺在马背上,大刀擦着他的鼻尖过去。就在董超的大刀扇面形到马尾的时候,昌豨双目杀机大盛,身子一挺,坐起来,大刀准确快捷的挥出去,削向董超的脖颈。
董超肯定是反应不过来了,眼看一招得手。李典从董超身后,递过来一枪,枪尖把昌豨的大刀磕飞出去,董超算是保住个脑袋。
董超吓得魂飞魄散向后败逃。文丑一挥马鞭:“杀。”
方阵中数万长矛斜指,长刀铿锵出鞘,咔嚓咔嚓,细碎快捷但并不散乱的方阵脚步向前极速推进,形势就像是几个巨大的车轮要去碾碎面前的一切。
董超跑了,李典可没跑,他知道只要一动,身后的军队就算是完了。李典冷静迎战,指挥士兵和面前震慑人心的方阵对攻。他还指望着背水摆阵,置之死地而后生呢。大声喊道:“将士们,身后就是滔滔黄河水,我们没有退路了,只得拼死一战。”
士兵们明白他的意思,可是看到袁军的军容如此整肃,队列整齐划一,杀气腾腾,甲光耀目,仿佛是组合在一起的草原嗜血狼群。顿时失去了抵抗的心思,竟然不敢上前。
李典心想坏了,士兵被袁军的气势给震慑住了。我若不拼死一战,只怕谁也不会向前了。当即发出雷鸣般的一声吼叫:“杀。”黑马一般脱颖而出,径直迎着袁军杀到。身后的士兵一看将军如此玩命,也跟着呐喊着冲上来。不过绝没有玩命的那股子士气。
位列在方阵两翼的控弦战士,立即弯弓搭箭的射杀曹兵,中间的重装步兵却冒出尖,把方阵变成人字阵,首先和曹兵的洪流接触到一起。控弦战士,在两翼射够了箭,把曹兵射的一个个呆若木鸡闭目等死了,才加入战团。
方圆十几里的地面上,人群绞杀在一起,若是有直升机的话,定会看到由人流形成的·海浪一般的洪流,一波波的人,就像是海风吹动的碧波,此起彼伏,拍打呼啸。
这一仗从早晨一直打到日落西山,双方各有死伤,李典军因为士气低落的关系,死伤是我军的五六倍。清理战场之后,李典发现他只剩下不到两万人了。这可怎么办,两万残兵,还有几千重伤难治的。根本就守不住渡口,只等明天袁军喘一口气,攻过来,谁也活不了了。
董超还没死呢,腆着脸跑到李典身边煞有介事道:“将军,我看此时不宜坚守了,还是退到黄河以南从长计议吧。”
李典道:“如果撤走,我军就失去了进攻冀州的机会,你让我怎么对得起曹丞相啊。”
董超道:“将军乃国家大将,应该懂得权衡利害轻重。贼兵的目的不在黄河,而在官渡也,倘若将军在此地战死,这么多弟兄也跟着死了。丞相此时汝南不能回军,官渡兵力薄弱必然失手,那时你更加对不起丞相了。将军不如退守延津,依靠坚城抵抗等待援兵才是上策呀。”
董超这人就很会权衡利弊。啊,打不赢就跑在他那里是天经地义的!
李典一想也对,小不忍则乱大谋,万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