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擅于猜测别人心思的人。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惋惜地说:“他的毒瘾不深,但是他几天前,被人注射了一种新的毒|品,那种毒|品在黑市上刚出现不久,之前有几个和他一样的高中生,注射了这种毒|品后,都发狂致死了。”
连相柳的眼中晃过一丝异色,深锁眉头:“在你们皇羽门的地盘里吗?”
“是,对此,我很抱歉。”皇乙轩低头,欠了下身子,那副软绵绵的样子像是会顺势就倒下去了似的,“因为这种毒|品是新出来的,暂时还不知道成分,在我们皇羽门的地盘,有人偷偷散播这种毒|品,我正在让刖冉查。”
“那么,你说小风先挑起的,是指什么?”连相柳的声音很是冷硬尖锐。
皇乙轩叹了一下:“他昨天毒瘾发作,在我们皇羽门的祭庙里闹事,打伤了祭司,还差点杀了庙院长老。”连相柳愣了一下,只听皇乙轩继续说,“有人作证说,你的侄子当时神志不清,精神失常,这应该是注射了那种毒|品的关系。一般来说,新品种不太可能一个高中生就能得到,我让刖冉调查谁在散布那种毒|品,却一直没有消息,更别说,弄到一点现货。应该是有人,特地盯准了你的侄子下手。”
连相柳低头沉思:“你认为,这是冲着我来的?”
皇乙轩半垂的双眼,静谧无息,万籁俱静,只有眉头稍稍拧了一下,透出骨子里的刚烈:“我一开始猜测,是司徒家族的人。”
“司徒空吗?”连相柳说得更直白一点,皇乙轩沉默半响之后,眉宇锁得更深更沉:“一开始,我的确是这样想的。既然我弟弟曾利用过……对司徒空来说最重要的人来对付他,那么,他有理由回敬你。”
连相柳的视线定在银发男子的脸上,那张线条柔和的脸看起来是随波逐流的样子,内在却刚韧独断。但是,他身上却有着和皇未寂本质的区别,就像是这满屋子的黑暗正在吞噬他身上的苍白,而他却用这脆弱的纯白去抵御周围庞大的黑暗。
最后的结果,是粉身碎骨。
而后,在灵魂碎了以后,才开始强迫自己去接受了黑暗,让它浸满全身,染上洗不去的污秽。
皇乙轩……
“皇未寂,把一切都告诉你了?”连相柳毫不避讳地问。
又是良久的沉默之后,在肃静中,皇乙轩呆呆看着反光的桌面,眼中的抑郁越来越深了:“嗯,他临走前……”不自然地深吸了一口气,他定了定神色,才似乎有力气说下去,“跟我说了双子月的事,他让上官七戒……”
不自然的停顿,皇乙轩的脸上闪过一丝浓郁的哀伤,要不是他不擅长隐藏,连相柳没那么容易发现他和上官七戒种种蛛丝马迹的暧昧关系。
他只是听语气,就猜出上官七戒不但对于司徒空来说是特别的,对皇乙轩,这个哀莫大于心死的男人,似乎也同样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
“……到双子月歼灭了兰沐希的舰队,并且和司徒空的军队曾有过交锋,而那件事司徒空在之后的军事报告上一字未提。上官七戒对司徒空来说……”一度又停顿下来,皇乙轩微微咬了下唇,“……很重要,他差一点死在双子月,司徒空当然不会对这件事置之不理。所以,我认为他会从你身边的人下手。”
皇乙轩闭上了双眼,平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暗暗地揪住了衣摆。
当初,确实是连相柳和皇未寂勾结,利用了上官七戒,但皇未寂的目的不是司徒空,而导致上官七戒差点丧命的人,却是皇乙轩自己。
皇羽家族的双重人格血统让他不得不被锁在这重楼之中,没有自由,亦没有希望。为了控制人格力量的试炼几乎毁了他的健康,他连恨都觉得是一种负担。
连相柳当然看出了皇乙轩神色中的异样,不过对于皇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