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砍的位置,竟是我原打算侧移的方位,恰好截断了我的退路。
百忙之中,我刹住脚步,硬是停下来,右手一拳轰向缪斯因一刀虚劈而露出空档的的左肩。
“好!”缪斯口中轻赞一声,左臂一曲,抬起手肘,以肘部挡了我挡住了我轰过去的一拳。
拳头和肘部交击的声音响起,我本想借着这一击的力量再度后退,这时一股粘劲从肘部传来,吸得我的后退的身体窒了一下。
窒了一下的后果就是缪斯手中的竹刀有机会再向我发出第二波的攻击。
他的左肩只是在相撞时稍向后摆动了一下,右手竹刀却趁机着这个摆动再次回砍过来,竹刀在空气中呼呼作响,又把我缠上。
刷!刷!刷!
竹刀在缪斯的手中接连劈出,每一刀都包含了真空切的力量,在我的四周布下一重又一重无形的气墙,我左右移动的空间完全封死。
我的剑法,本是以快为神,以动为主,这样一来,行动大受限制,当然是要吃大亏了。
竹刀再度缠上了我,在极短的时间里,记记抢攻,招招夺命,一连数十刀,不给我任何一点回气和躲避的时机。
现在的情况,就仿佛是我们那天交手时的重演,那一次,我利用近身缠斗的方式,欺缪斯手中的破日刀不擅近战的弱点,占尽上风;而这回,缪斯则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利用缠斗的方法,让我无法发挥出速度快的优势。
现在,我所能做的,也就是凭着自己在剑法上的真实的造诣,与缪斯较量,而在这方面,却恰恰是我的弱项,因为在武艺修炼上并不是很努力的我,绝不是缪斯的对手。
“这回你没法乱跳了吧?”
缪斯挥动着手中的竹刀,脸上露出可怕的微笑,有了点“人性”的他,看起来比那天死板的样子看起来要顺眼多了,却也让我感到有点发毛。
对于胜负我看得并不是很重,但我也不喜欢被人打败的感觉,毕竟,争强好胜之心,是人类的天性,纵使是并不好战的我也一样。
缪斯的刀法,走的是朴实无华,大巧若拙的路子,而我则反其道而行,用诡异莫测的招式对付他。
我们两之间的距离不过三尺远,缪斯把我粘得很牢,每一刀劈出,都后劲无穷,逼得我无法退开拉远距离以发挥自己灵巧机动的优点。
“以无厚入有间!”
我用那晚初遇鲁斯贝尔时无意中悟出来的剑法,用如庖丁解牛般细腻无比的剑法,对付缪斯大开大合的刀法。
细细的竹枝,在我的手中有如一条吐着毒信的毒蛇,不规则地扭动着,每一次的出击克敌,取的时机都是缪斯手中竹刀劈出的间隙,竹尖所取的位置,都是他身上最脆弱的关节。
虽然我手中的毒蛇的每一次出招都奇峰突起,不拘常理,为人所不敢为,想人之不敢想,每次总是从不可思议的地方攻出,有如天魔乱舞一般不可捉摸。然而缪斯手中的竹刀,却象能明白我心思的似的,他的招式和我比起来显得有些笨拙,远不如我手中的竹枝灵动,可是他的每一记毫无花巧的横砍竖劈,却都能准确地击在毒蛇的七寸,天魔的真身之上,牢牢地压制着我。
相反,当缪斯化守为攻之时,他的竹刀的轨迹,我也同样能事先预见得清清楚楚,但应付起来,却又是另外一码子的事了,明明是平平淡淡地从上到下竖劈的一刀,我偏要花上极大的心思才能化解。
我们交手不过数十招,我已感到自己处处受制,在缪斯的紧逼之下,我成了一只掉入蜘蛛网的飞蛾,被他布下的重重刀网困住。
四尺长的竹刀在他的手中一刀接一刀的劈出,出手的速度不是很快,出击的频率也不是很高,却有如一只不断地吐出丝线的蜘蛛,用一条接一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