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颤。
“可我是秦无声。”
“不用再掩饰了,你好像忘了这个……”他抓起她的手腕,讥嘲的笑容无比得意,扯掉她手腕上的巾帕,灵镯的光芒竟然此时大放异彩,“你不要告诉我这个也正好是巧合吧?”
该死的镯子!她取不下它!
她不再坚持自己,“你放开,我不想同你废话。”
“你以为我现在放开你,你就可以再次逃之夭夭?听着,你秦如月无论生死都只会在我的掌心里,我不会再给你机会逃脱,生,你是我的人,死,你是我的鬼。”
“抓得住鬼?”她冷笑,针锋相对,“我即刻死了,看你如何抓得住。”
他面色始终阴沉,“你说对了,你不会活得太久的,你死也只会死在我手里!”微一停顿,“三年前你为什么走,这个底细我们真是应该究查个清楚!”
他瞟了君逸一眼,轻哼一声,握住她的手腕拉她下楼。
“你要将先生带去哪里?!”君逸探掌拦阻,掌风凌厉。
他转身闪过,“世子,我相信她的所为与你并无相干。你好好地做着你的世子,莫要惹怒我。”他敢染指他的女人?他会让他活不到年终!
“我不会让你带走她。”
“想跟我较量吗?可以,不过现在我没有时间。”慕容曜微微一嗤,示意楼下,只见是执剑荷戟,兵甲列张。
“君逸,”秦无声止住他,“不要这样鲁莽,你做好自己的事!我跟他去便是。”
“先生!”他的面孔上青筋微贲。
他看着她被慕容曜带走,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萌发痛恨。
他痛恨自己目前人质地位的无能,他不甘心落到今天任他人摆布的局面,他是有着主宰权欲的世子,幼年的辛苦锻炼造就了他的深沉隐忍,他能曲,但不折,他此刻的隐忍一定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她很早就教过他,只有强者,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他以前不曾明白,直到他走入争斗的中心,才渐渐地领会到能得到天下的人才是真正的英雄,而得到天下就是得到一切!
他是参,慕容曜是商,参商相形,势斗西东。
人去楼空的玉轸阁再次沉寂,他一拳狠狠地打在栏杆上。他不会屈居人下太久的,他暂时的屈居亦是有着远大的目的。
金鳞本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走回驿馆的他面容上有着桀骜的阴沉。天下并非无人,慕容曜的凌厉霸气并非战无不胜,他君逸能隐忍,就是慕容曜所不能有的特色。
他命令精心挑选出的随侍。
“隐虎,按照秦大人留下来的上策,我要进入临江大营。”
做好自己的事……他明白她的意思!
他昨日已经得到北狄的贵族派来的使节与慕容曜相议联兵的消息,如果联兵,实在是对江北极为不利的局面,目前使节居住在临江大营内,最快捷最有利的方法,就是使江南与北狄的合议出现危机,而北狄千里迢迢遣人前来,这个人,就是事情成败的关键。
成则修好,反则猜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冷酷的唇角微微一笑,这颗联系的枢纽,他一定要拔掉!
他要让江南无法对北狄交代。
秦无声静静地望着慕容曜的侧面。
他一直坐在窗边,无声地看着外面,直到夕阳红遍。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们坐在玉轸阁的楼上看夕阳。”
他的口气平淡得让她心凉。
“以前的事,我不大记得了。”
他为什么这么平淡地提起以前的温馨?他岂知她最痛在此?
他转过头来,背光的脸上晦暗的色彩看起来很复杂,“你是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