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又将成为豪门弃妇,以后的日子……难啊。
车内,周毅问:“纪总,送你回家吗?”
“去医院。”
纪承洲推开病房的门,房间里静悄悄的,只开了一盏光线昏暗的小夜灯,病床上陈秋容面色苍白,呼吸微弱,旁边的监测仪器一切正常,说明她术后情况良好。
桑浅睡在不远处窗边的一字沙发上,她侧身面向着病床这边睡的,膝盖曲起,呈蜷缩的姿态。
他记得黎修洁说过这样睡姿的人是极度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病房开着空调,她身上的被子只有一截盖在腰上,一大半垂在沙发和地上。
望着睡得如此安静的女人,他脑中不受控制闪过视频里那些她被人凌辱的画面,尤其她最后放弃挣扎,满眼是泪,绝望空洞的样子,像烙印般,深深刻进了他脑海里。
遥望片刻,他抬脚走过去,弯腰将被子拉起来盖在她身上。
桑浅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给她盖被子,她睁开眼睛,“纪承洲?”
纪承洲捏着被子的手微顿。
桑浅见纪承洲不说话,以为是她出现了幻觉,下意识去拉他的手臂。
纪承洲猝不及防,被她拉得直接压在了她身上。
身上突然压下来的重量,还有鼻息间男人熟悉独特的男性气息,都在告诉桑浅这不是幻觉,是真的。
两人四目相对了几秒,纪承洲率先回神,撑着沙发起身。
桑浅也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抱歉,我刚睡迷糊了。”
“继续睡吧。”纪承洲抬脚进了卫生间。
桑浅的瞌睡被刚那一压彻底压醒了,哪里还睡得着,她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凌晨了。
这么晚他怎么过来了?
片刻功夫,纪承洲从卫生间出来。
男人脸上有水珠,应该是刚洗了脸,发梢也有些湿了,水珠顺着轮廓分明的脸部线条往下滑,然后又顺着脖子没入微微敞开的衣领里。
画面莫名性感。
“有牙刷吗?”纪承洲低头整理卷起的袖子。
桑浅回神,忙收回视线,她竟然看着他的脸出神了。
抬手捋了一下耳边的碎发,脸微红,“有,我收拾东西的时候给奶奶带了一套洗漱用品,你可以先用。”
“嗯。”
桑浅将洗漱用品拿给纪承洲,“你今晚也要在这里睡吗?”
“嗯。”纪承洲接过东西,转身又进了洗手间,洗漱好,又简单冲了个澡,出来见桑浅站在一旁,明显在等他,“有事?”
“想问一下你睡里边的沙发,还是外边的沙发?”
陈秋容住的是高级病房,病房外边有一个小客厅,客厅有沙发,病房也有沙发。
“外边。”
“嗯。”
纪承洲见桑浅还站着不动,“还有事?”
桑浅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陈秋容,虽然睡着了,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怕她听见两人的说话。
她拉着纪承洲的袖子,又进了卫生间,关上门才说:“离婚的事,你怎么想的?”
她实在猜不透纪承洲的心思,只好当面问了,不然这件事一直悬在她心里,她无法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