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腑都疼。
他揪紧张泉的衣服,眸若浸了寒烟的冰锥,“你欺负人的时候,她们向你求饶,你饶了她们吗?”
话落,又是狠狠的一拳直击他的面门。
这拳头可比打在筑建国身上的拳头力道大多了。
打筑建国的时候,他收了力道,无论筑建国多么混蛋,毕竟是小筑的父亲,总不能真将人打出个好歹来。
但张泉不一样,沈铭是直接往死里揍。
才三拳,张泉就被打得躺在沙发上无法起来,只能惶恐无助地求饶:“沈总,饶命……饶命……”
说话的时候血水一滩一滩的从嘴里往外流。
沈铭弯腰将包厢里的音响打开,将声音调到最大,瞬间震耳欲聋的音乐弥漫到包厢的每一个角落。
他抬脚将侧躺在沙发上的男人踢了一下,变成直躺着,弯腰,抽了他腰间的皮带。
张泉双手撑着沙发,挣扎着想起来,可是挣扎了好几次,身子起到一半又滑了下去,他惊恐看着沈铭,“你……你想干什么?”
沈铭拿着皮带在他身上狠狠抽了几鞭,“这滋味如何?”
张泉疼得嗷嗷直叫,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包厢里的音乐声淹没。
十分钟后伴随着一阵划破天际般的惨叫声,沈铭收手了,他去包厢里的卫生间洗了把手,之后走出包厢,离开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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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小筑和柳姨一起在厨房做午饭。
柳姨一边在戏水池洗菜一边说:“昨天那个伤了脚的曾钰你记得吗?”
小筑切着菜应了一声,“嗯。”
“今天我看见她没事人似的又在沈总管面前刷存在感,昨天肯定是装的。”
小筑切菜的手顿了一下,想起昨天傍晚曾钰走到她面前,说让她离沈铭远点,那时腿哪里像受过伤的,“可能是吧。”
柳姨看了小筑一眼,小姑娘低头认真切菜,安安静静的,一副只干活,完全不受外界干扰的样子。
“你真的不喜欢沈总管啊?”
小筑手上的刀错了一下,险些切到手,若无其事般继续切,“柳姨,你怎么又在我面前说这个?”
“我这不是觉得可惜吗,听说昨天是曾钰的生日,她邀请了沈总管参加她的生日宴,她们都说昨晚沈总管出门了,肯定是去赴宴了……”
“啊……”小筑叫了一声。
“怎么了?”柳姨忙丢了手里的菜,走过去见小筑的手指上满是鲜血,“切到手了?”
小筑忍着痛,“没事,小伤。”
柳姨抓过小筑的手指,“这一块肉都快切掉了,怎么是小伤呢,快,我给你去包扎一下。”
“真的没事,我用水冲一下,再按一会就能好,我还得切菜呢。”
“切什么菜,这里一会儿我来,赶紧走,去包扎一下。”柳姨拉着小筑出了厨房,刚走到客厅,碰见了刚进门的沈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