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子很好,脸也白嫩,就是眼有点小,眼再大点就好了。我只笑,好拘束啊!媒人打电话叫来了一对夫妇,是来瞧我。见来了,我起身,笑,没有言语——拘束。我当时还不擅言语,只是拘谨得笑,让他们瞧。唉!终于离开了这不自在的地儿。
那天媒人打电话叫我去一趟,而且只准我一人。我去了。父亲强塞了我几包烟吩咐要给媒人两包。一路上,我在想如何应酬。到了目的地,没几人。这里原来开过小店,媒人坐在柜台上。我笑着对他。原来那天晚上灯光不明,媒人没看清我。现在阳光明眉,就差没普照我脸了,是我看清了这里摆设。我把两包烟放在他柜台上,他推辞了一下,烟躺在柜台上未动。他大概要试探我的言语。我们聊了起来。他说了以前做过的媒。我也插嘴问了几回,以至达到他的测试目的。他警告我定了亲,不能再在外面谈。我说,我不想谈恋爱,多麻烦,又浪费时间。
其间,也有旁人来玩。我不识他们,见人就起身微笑送烟。我只微笑听他们言语,我觉挺没意思的,还有点拘束,多不自在啊。我想走。但听媒人说,马上有人过来和我见面,就是相亲。
好久之后,两个摩托,几个人,好象有父母,当然也有位姑娘。她应该比我小,十九二十的样子。比我矮多了,胖了一点点,脸色红润,并不白,反正不是我喜欢的那种——高高瘦瘦稍白的女孩——当然也不是我厌烦的那种。对于婚姻,我不是很在乎,而且我也不是很在乎外表,只要我看了不厌恶就成,所以我不会拒绝这位妹妹,当然她拒绝我则最好。
见他们踏门,我微笑着轻声说:来了。我的声音轻到——好象他们都没听到,他们只是微笑看着我。不过她倒没怎么瞧我一眼,好象害羞,我倒偷看了好几眼。我又去送烟。坐定,除了我和她,他们聊了起来,内容和我们无关。我配笑瞧了她好多回,只见她坐在凳子上,脚尖着地,底头看地,两手扭捏,好象比我还好不自在。不知她有没有正眼瞧我一眼。这就叫相亲吗?!是相婿吧!
大概十多分钟后,他们一行出了门,并没有直接骑摩托走人,而是转到房屋一旁。大概是议论同不同意了。见他们远去,媒人轻声问我行不行。我只有说差不多了。他也出门,向他们方向走去,是问结果了。
过了几分钟,见媒人没回来,我也出了门。太阳当空照,沐浴阳光才重要,冬天阳光最温暖,一丝一缕进心田。好久没扭脖子,挺不自在的,见四下无人,我就作锻炼身体状,扭转起来,爽啊!
他们终于过来,上了摩托走了。媒人进屋并没有告知结果而是和我谈笑起来。后来又来了几位闲人,我又递上烟,才觉一包烟快散完了。这样下去,再来人就没烟了,而且我在这也没什么事做。我已经呆二三个小时了,该走了。但又不好意思开口。犹豫几次,还是开口了:没事,我走了?媒人笑说:那好。我们出门,我骑上车,说了声“走了”就走了。
回到家,父亲问如何。我说:有点矮,只要你们看了行就行。我只能这样说了。不过,听起来我好象是被逼婚的,呵呵!
后来听说对方不同意,因为一来我没房,二来我兄弟多。这样也好,结婚能拖多久就多久。唉,下一年可不回来了。
新年已过,广大农民工又该回大城市打工去了。我也不例外,可我的情况不能用“回”来形容,因为我没地方可回。我还不知道要到那里去。年前,有位和我同族的堂哥要带我到他那里,可年后倒不提我的去向,而是招揽别人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