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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3 / 5)

,却并无一字说他们身为下役,老三杨相还身为司吏,这两人大小也是个吏员。看着他们能和玄观一桌子吃饭喝酒,想来在潭州城里也是有脸面的人!

“三辈子没见过女人的饿鬼!”杨幺想起杨雄压在身上乱亲的急色样,还有杨恩与艳妓的纠缠,冷不丁又打了个寒战,“若是杨岳也是这个样子,我定与他生分了!”杨幺一把推开澡房门,一边自言自语地嚷嚷,转念间又想到如今两人却是比生分还要生分了……

“男人的逢场作戏,哪里当得准的?四妹妹想开些,到底是爹爹、兄长,就算是夫君,也不需如此生气罢。”玄观笑咪咪地倚在门边,“便是岳三弟,在那等风月之地,也是要应付一二的。”

杨幺呸了一声,道:“他们俩哪里是应付,根本就是乐在其中!比你还没规矩!”说罢,猛地打了一个喷嚏,愤恨道:“要不是他们,我至于受这罪么?”

玄观大笑道:“四妹妹不是知道么,我向来只在贵妇里周旋,少与青楼女子戏玩,其实左右就是图个乐子,哪里不是一样?再说了,潭州城里汉人与蒙古人各自为政,不是正和我意么?”

杨幺哼了一声,懒得理这等没皮没脸之人,觉得身上有些发冷,怕是受了寒,转身便要回房加衣。

玄观跟在她身后,被她关在门外,隔着门笑道:“他们都在厅里等着和你说话,你当真不去见他们?”

杨玄也不管仍是秋天,胡乱套上一件冬衣,方觉得身上暖和了些,又打了个喷嚏,昏沉着脑袋道:“谁耐烦去见他们!”慢慢倚倒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道:“我要去泉州寻张家的族人,赶紧把事给办了,洞庭那边还等着钱财支应呢!”

玄观好笑道:“你半路上逃跑时,怎的没想到洞庭那边急着等米下锅?这时倒急了。”半晌却没听到杨幺搭话,眉头一皱,“吱呀”一声推门进去,却看到杨幺满脸通红,半睁着眼躺在床上。

玄观探了探杨幺的额头,只觉得烧得滚烫,叹道:“你逞强在外头游荡了五天,今天又受了惊,哪里会不生病?依我说,你也歇歇心,家里父亲、兄长个个是有本事的,就是我这没用的表哥也能派上用处,何必天天惮精竭虑,担惊受怕的?”一边说着,一边扯过绵被替杨幺盖上,转身便要出门找大夫看病。

杨幺这病来势凶猛,一下子便烧得脑子昏沉,半昏迷间竟把眼前的玄观看成了杨岳,心里积了许多的委屈顿时发了出来,伸出手去一把扯住他的袖子,愣愣地看着他,说话间眼泪便流了出来,哭着道:“杨岳!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我再也不耍心眼,老老实实做你的好妹子,一辈子都不分开,你别把我丢给他们!”又抓着玄观的手道:“他们都不是好人,我……我只有一个人……”

玄观又气又怜,连连跺脚道,“糊涂孩子,你知道是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了!?就这样防着我们?”转头却看见杨恩、杨雄灰着脸站在门口。

杨恩长叹一声,慢慢走到床边,摸着杨幺的头,眼角噙着泪道:“老二、老三都说这孩子心思重,性子倔,如今这样子,是连老父都不肯认了……”

杨雄红着眼眶,丢下一句:“我去叫大夫!”便转身跑掉。

杨幺这一病居然在床上足足躺了七天!时醒时昏,杨恩三人自是担忧,潭州城里最好的九味堂坐堂李大夫却轻描淡写:“不需担心,这位姑娘虽说打小身子就弱,所幸好好调养了五六年,元气是保住了,此其一。心思过重,忧郁成疾,但偏又有了高人指点,内息十分沉稳,心疾不足为虑,此其二。此番病起,根子不过是此大灾里积劳,未曾休息,连日奔波,似又连番受了惊,发出来倒是好的!不出十日,便会大愈。”

杨恩等人听李大夫把来龙去脉说得如此清楚,有如亲见一般,方敢放下心来。

这李大夫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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