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去找秦红柳,问问她为什么把我骗出京城。原来她和程无咎有那样一段过去,其实我也不是从没谈过恋爱,也没资格要求人家一张白纸等着我,可是为什么心里就是会难过呢?”
她理了理未希耳边的头发:“刚见到萧声时,我是真的很动心呢,但是我看得出即使是在那个时候,他也还是喜欢你更多些。采春节的那个晚上我一直在河堤上看着你们,那样的快乐……我经历的东西太多了,有时候会变得很糊涂,分不清什么是心动,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就象现在一样。你总是比我更直接,更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是不是?还有,那张很象很象你的花神娘娘的照片,我看了之后不晓得为什么会那么难受,心脏痛得好象被一把大锤子砸到了一样……我越来越奇怪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了……”她长舒了口气:“我们绝不会是偶然在这时空里相遇的,我们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我很害怕,常常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胡畔停了下来,那隐约的感觉看不清抓不住,她不知如何形容才好。帮未希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手却不小心擦到了未希胸前那枚墨玉扳指。手指的皮肤顿时痛得好象被火烧过了一样,慌忙缩回手。手指上却已经有一小块皮肤泛出浅浅的黑色。未希似乎在睡梦中感到某种不安,轻轻皱了皱眉。嘴里嘟哝了几句什么。胡畔顾不得手疼,忙俯身贴近未希,听到她含糊不清地说:“不要……竟这么厉害……我败了……”
胡畔想了半天也不明白她究竟在说什么,在做梦和人打扑克吗?她坏心地在未希脸上拍了几巴掌,起身走了出去。她却没有看到。在她转身后不久,未希胸前地墨玉扳指发出淡淡的柔光,渐渐把未希笼罩起来……
吃过早饭,换上进宫的衣服,刚走到大门口,身后传来一个动听至极地语声:“公主等等,我同你一起进宫。”
胡畔回头一看,见医仙用一幅纱把脸遮得严严实实的,走到她面前。美丽地眼睛象是笼了一层烟雾。胡畔看着这双眼睛,心中有些恍惚,竟觉得这双眼睛象是在哪里见过似的。十分眼熟。
轿子抬进宫里,二人下了轿。胡畔惊愕地发现那些太监宫女们对医仙的态度比对她还要恭敬。在满肚子的疑问中走到了皇帝日常呆的紫宸殿,太监宫女们竟都静悄悄地跪下不言语。也没有人去通报。胡畔随着医仙走进殿去,皇帝正伏案写字,写得很专注,没注意到有人进来了。医仙自己在一旁坐了,静静地望着皇帝。胡畔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尴尬地轻咳了一声,皇帝这才抬起头来,一看见胡畔,眼中便闪过一丝莫明地光彩,随即笑道:“皇妹受惊了,这些天朕实在担心得紧啊!”目光一转看到医仙,手中的笔竟轻轻抖了一下,一滴墨汁滴落在刚刚批好的折子上,溅起一团乌黑的花。
回过神来,皇帝冲胡畔笑笑:“海棠十分惦记你,这些天总是念叨你,你去她那看看吧。”
胡畔见皇帝大人突然下起逐客令,心里更加纳闷,瞧他刚刚那神情,明明是有很多话要对她说的……怎么一看到医仙,竟然有些失态了?她躬身从紫宸殿里退了出去。皇帝看着她走出门去,这才调回目光,注视着医仙,轻声说:“母后……”
从紫宸殿出来,本来不想去钱海棠那里,她想出宫去找秦红柳,其实她也知道,说是要问秦红柳为什么骗自己,其实只是个借口,是自己一直对程无咎和秦红柳以前的关系无法释怀。表面上装得再大度,心里还是存了芥蒂。。。刚想循着原路出宫,已经有个小宫女笑着迎上来:“奴婢给公主殿下请安,海棠姑娘请公主殿下过去一趟呢。”
胡畔心里暗想,钱海棠和皇帝大人这些日子如胶似漆,怎么一直没有给个封号,还是姑娘姑娘的叫?想起黎轻烟也在这里,心里更是犯嘀咕,她一直觉得皇帝对黎轻烟似乎不太一样,钱海棠把黎轻烟接到宫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