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伯,你节哀顺变。有件事我知道对你来说或许很难接受,但为了全村人的安全,我还是必须要说的。”
“恩,你说吧!我听着。”
“我跟爷爷说了情况,爷爷说应该现在立刻下葬。不然怕……”沈千草没再说下去。
听到沈千草的话,佑伯沉默了,好一阵后又说:“那我弟弟的眼睛呢?不能找到后再下葬么?”
“佑伯,要找到你弟弟的眼睛,不是那么容易的,时间也不允许。佑伯,你弟弟那么善良,一定不会希望自己成为他所憎恶的那种东西的。”沈千草不得不狠下心来说道。
“成为什么东西?你是说我弟弟会成为恶鬼么?”佑伯凄凉的问。
深吸了口气,沈千草问道:“佑伯,你知道什么叫尸变么?”
佑伯吃惊的看着沈千草,片刻后便说:“好,我现在就去找人,现在就葬了我弟弟。”说完,便嘤嘤哭泣着走了。
看着佑伯那伤痛的背影,沈千草还真于心不忍,可又能怎么办呢?如果不这么做,到时候哭的该就是她和全村人了。
佑伯找了人抬着棺木来了,看着哪些人把弟弟抬进了棺木,佑伯不由又嚎啕大哭,边哭边在房间找着东西,说是要找些东西给他弟弟陪葬。
待佑伯找齐了他要的东西,正准备放进棺木的时候,沈千草便立刻上前,说:“我来帮忙吧!”说完,便拿起东西放下去,便悄悄地在棺木的四角各放上一个叠成怪异形状的符。
看着棺木被封后,沈千草不由感叹,希望那符能够震住那死气。那几人封罢棺木,便抬着棺木往佑伯弟媳所葬之地走去,没有唢呐笙箫,没有纸钱挥洒,看起来甚是凄凉。
埋葬完佑伯的弟弟后,沈千草跟佑伯回到了家里,安慰了佑伯几句后,沈千草便准备回家,可却被佑伯叫住了。
“千草,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我无妻无子,一直以来都承蒙弟弟和弟媳照顾,现在那水沟害死了我弟媳后,又害死我弟弟,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知道你跟你爷爷绝不会坐视着这水沟害人而不管的,所以以后有什么要使唤的,尽管说,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在所不辞。”
“谢谢,谢谢你,佑伯!”沈千草答道,多了个帮手,以后也好做事。
“应该是我谢谢你们。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对我那参军的侄子说他爸爸死了。我们家造了什么孽啊!”佑伯说完,又伤心的哭泣着。
唉!谁说男子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看着那又在伤心哭泣的人,沈千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说了句节哀顺变后边回家去了。
回到家后,已经一点多了,累极的沈千草草草吃了几口饭后,便休息去了。待沈千草醒来,天空已经飘起了细密的细雨。记忆中,山城的春节每次都是在细雨中度过的,一到新年就下雨似乎都已经成了山城的特色,如果哪一年不下雨的话,山城人一定会觉得很奇怪。
躺在床上,看着窗外那细细密密飘着的小雨,沈千草不由想起刚才上来的时候,无意中听到的话。
“你看,咱们村又死人了。那女的一回来,咱们村就死人,那女的还真是个衰星啊。”
“是啊,他们回来干嘛。你说老文伯德高望重,怎么就会有这么一个孙女呢。”
“指不定他背后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才遭报应了,有这么一个孙女。”
“要不叫村长赶他们出去,不然村子里还指不定死多少人呢。”
“算啦,别多事。以后我们自己小心点,别靠近她就行了。我们也没做什么亏心事,不会到咱们头上的。”
唉!果真是人言可畏啊。要是她们知道长舌妇下了地狱后,是要被割舌头的,不知道她们还会不会这样乱嚼舌根。古往今来,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