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袁徽这边! 他把刘封的话原封不动转达给了士燮,士燮听闻大喜! 按刘封所言,他便受之“左将军”应该也不会受到刘备的猜忌了! 现在,成功依附孙权,继续执掌交州,作为交州的实际管理者,士燮几乎所有的政治目的都达到了,他当然高兴。 但又一想! 他的政治目的达到了,孙权的政治目的也达到了,说起来就刘封白来一趟,他能甘心吗? 正寻思多备点礼品想法子给刘备送去,以作安抚。 袁徽却又提起一件事,他附在士燮耳边耳语了一阵! 士燮倒吸一口凉气,本来混浊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亲眼所见!” “那石兽有多少斤?” “不下千斤,我记得当初建此别苑时由八名壮汉才能抬起一只,他一人竟能扛起!难怪能阵斩匈奴七十八将,真神将也!” “不不不……” 士燮在堂中来回踱了几圈,摇了摇头:“我想,应该是那仙长教他的奇门道术,使其身生神力,否则断不能有人能举起那千斤之物!” “对对对,我记得当时那仙长还教了他几句功法口诀!” “这就对了,还说了什么?” “那刘封无意说出仙长是从海外归来。” “海外??” 士燮沉思良久,忽然说道:“我怀疑那刘封来交州,真正的目的怕正是为了此人!” “主公,确有可能!” “此事切不可外传,准备重礼,我要亲自拜访!” 又过几日,士燮命袁徽将刘封和赖恭二人约出别苑,自己登门造访。 果然见到了那位道长,他命其他人远离五十步开外,自己走了进去。 此时此刻,道长正在院中树下独自读经品茗。 士燮拱手道:“交趾郡太守,左将军士燮,求见道长!” 那道长头也不回,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交州士公亲自拜访,吾何德何能……请坐!” 士燮恭恭敬敬的坐在道长对面,见那道长眉目俊朗,仙髯飘飘,闭目打坐,甚是清高。 “打扰道长,实属不该,但老朽实在渴望一见!” “既已见之,有何见教。!” “在下斗胆,可问仙长仙号法名?” “我无法名法号,俗家姓徐,单名一个福字!” “徐……福??”士燮一怔,又想起人家出海而归,立刻想到秦皇嬴政派去寻仙丹的徐福! 算一算,那人若活着,便已经四百余岁了! “老朽斗胆相问,道长莫不是当年秦皇派去……” “徐福”眼睛陡然一睁:“莫非将军是来探听在下底细的?” “这……”士燮赶紧道歉:“非也,非也!在下听刘封公子结识一仙人道长,便想相识,仙长若不便说,我便不问!” “我……不是那个徐福,此事汝再提一次,我立刻便走!” “不提,不提!……可不知仙长在哪里长住?” “贫道常住海外,每隔几年便回中原住上一段时间。也是居无定所,随遇而安!” “这样啊……”士燮心中大喜:“我交州人杰地灵,可在我交州多待些时日否?” “交州嘛,确实是块宝地,百姓皆感士公之恩,吾尝有听闻。” 士燮隐约听出,道长对自己似乎颇为赞许:“哎,那都是百姓抬爱,只是我做的还不够……” 话匣子打开,便一发不可收拾。 士燮向“徐福”介绍了交州风土人情。 “徐福”也不再高冷,也向士燮介绍了一些海外奇景,两人想谈甚欢。 可聊着聊着,士燮忽然眼睛一红,混浊的泪水就流了下来。 “士公,何故流泪?” “世间万物,何其美好?可我却年过七旬,寿命将尽,委实心痛也!” “这个……”“徐福”微微思索,面色有些为难。 “道长,能否帮在下算算,老朽还能活得几年?” “徐福”掐指捏算,叹了一口气: “生死有命,何故执着!却不知长生于世也是一种折磨!” “我不求长生不老,只求再多活个二三十……不不不,三五十年便知足也!” “徐福”想了想:“莫非士公想走道门求仙?” 士燮惊愕,赶紧下拜:“先生若能引我入门,我便将全家珍宝都给予先生。” “徐福”笑着摇摇头:“士公收藏之物……算不得珍宝也!” “啊,对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