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地方歇脚,定会惹人生疑。
“迎风楼!”是晋州城远近闻名的大酒楼,既分前后两院,又分上下双层,集酒肆、客栈为一体,此时正是午间饭口,前院酒楼座无虚席,楼上楼下人头攒动。
早有小二迎上前来,一手揽过马缰绳,点头哈腰地道:“客官您请,快里面请,呦,还一位夫人哪!”
此时,窦红娘已被李承训从车中扶出,她螅�旃蟾痉Ⅶ伲�ㄖ氐陌俗稚涎锩迹�亲油�滤浔缓焐凑谧。�慈允悄蜒谀强磐蛊鸬拇蠛陴胍约吧厦娴哪谴槌っ��
窦红娘狠狠地瞪了李承训一眼,当先向走进酒楼。她心中想想便气:自己化装成如此模样,都是李承训的主意,他还非说只有这样,才能使一切贼人见之退避三舍。
李承训跟在后面,看着窦红娘婀娜丰满的身段,不由得心中一紧。
这一个月来,两人朝夕相处,日夜谈说,彼此间越发的了解和信任,已然发展到互传武功,引为知己的地步。
原来,李承训自从得知秦岭骷髅便是窦红娘的师父凌云客后,便要把太虚功秘籍默背出来还给她,可窦红娘讲这《太虚功》实乃天下奇学,并非人人都可练得,她师父也只练得“太虚步”和“太虚剑”两种**,据说这“太虚荒”内功据说数百年来尚未有人练成过。而以她的资质,仅能勉强练得太虚步而已。
“师父的遗骸被你发现,秘籍为你所得,又有师父留言遗命,你便是师傅的弟子。”
窦红娘心知李承训的资质远高于自己,便亲尽全力的为他讲解道家练法,辅其练功。
投桃报李,李承训则传授了她易筋经。起初,他顾虑重重,但听得无忧也学了百兽拳,禅纳法,正在修习易筋经,立刻就答应了,她也不知自己这是什么心态。
就这样,以练武为契机,两人相互切磋,共同研琢,一来二去便天南地北,海阔天空的聊了开去。孤男寡女,共处一车,时不时再喝点小酒,感情自是急剧升温。
他们被店小二引致酒楼二层靠窗处坐定后,李承训点了二斤酱牛肉,要了一坛女儿红,又给红娘点了一份雪衣豆沙,两碟素炒青菜。
“你真是酒鬼,顿顿都要一坛老酒!”窦红娘似嗔似怨地道。
她现在心里很矛盾,因为她感觉到自己开始喜欢李承训了,可她又觉得李承训对自己却总是若即若离。
窦红娘不似夏雪儿那般细腻中藏着羞涩,也不似无忧那般温柔里带着娇俏,而是敢作敢为,颇有男儿风度的侠女。她向来反对婆婆妈妈,认为喜欢便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但在李承训面前,她还是软弱了,也不那么坚强了。她恨自己喜欢他,却不敢挑明,因此爱恨纠结不清,却又无人倾诉,只能越发的恨自己懦弱。
李承训心思敏锐,如何看不出来此间道道?可他并不是滥情之人,相反却是非常理智的。他不允许自己到处留情,因为他知道,留下的情债迟早是要还的。
酒楼之上,纷扰吵闹,桌桌自有故事,不是笑谈他人趣事,便是打听别家秘密,再或喝酒行令,又或自吹自擂,众生百态,形色各一。
李承训的酒菜已然上齐,但他却没有动筷,因为他的注意力正被邻桌谈话的两人吸引着。
这二人,一位年纪稍长,坐于桌前,一位年轻,站在桌旁。
那年轻的酒客,一腿搭在凳子上,说得唾沫星子乱飞,“这位道长,仙风道骨,从长安到洛阳,一直到此,无数达官显贵渴求他给相上一面,你猜怎地?”
“怎地?”那年长的酒客,一脸质朴。
“他只辰时算卦,巳时收摊,而且无论贫富,都要排队相候。”青年酒客向嘴中仍了几株花生米。
“切!那富贵人家,托了人去排队,或是那恶霸,抢占了先,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