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一人终老而不为泥浊。”
李承训呆了一呆,心里打了个激灵,在这种女人面前,自己可怎么活啊?
三人正谈得兴起,却听得门外吵嚷声不绝,似乎还有打斗声,李承训也是好事之人,江湖上混迹久了,爱打不平。
“我看看去!”他出得房门,见楼梯围栏上围了不少人,走过去向下一望,见下面大厅中央有个突厥人正被一个壮汉爆打,而旁边一位突厥老人则在不停的作揖行礼,恳请那些打人者收手。
李承训定睛细瞅,觉得哪老人似曾相识,“咦?那不是吉利可汗吗?”仅仅一月前,他见吉利可汗还是花白头发,现在竟然变得雪一样苍白,险些认不得了。
他目光游走于大殿之中,很快锁定住两个人,觉得是他们在主导这一切。
就在突厥少年摔到的前方,有一个人身材高挑,留着八字胡须,而另一个人是个矮胖子,小眼睛不大,他们一人手里提着个酒壶,拿着个就被,正对着突厥少年指指点点,彼此间也是互相喝来喝去。
“王兄,看,看,他倒了,该你了!该你了!”那八字胡须的瘦子,指着那个肥硕的胖子喊道。
“哎!又输了,倒霉!”说着,胖子便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再来,再来!”
这胖子话音刚落,那名壮汉打手又一把将那突厥少年举起,然后在原地转了几圈,再把他高高抛起。
“砰”的一声,少年摔在地上,翻滚了几下便停住不动了。
“好!”那姓王的胖子一声大喝,双脚跳起,那激动的神色好似中了千万大奖。
那瘦子则无奈地摇了摇头,“哎,我的三连胜终于被终结了!”说完,他一仰头,把自己的杯中酒饮尽,而后又重新填满,“再来!”
“混蛋!”李承训看清状况后,怒不可遏,这分明是拿人命做耍吗?他反身便往楼梯口走去,要下楼去教训那一帮汉子。
“无名皇兄,”李恪见他要走,赶紧说道:“其实楼下的状况,不说每日都有,怕隔个三五日便会闹上一出,那少年是收了钱,故意被人摔打的。”
“什么?”李承训迷惑不解,“这,天下会有如此荒唐之事。”
“三公子说的是!”楼梯口走上一个驼子,一身员外装束,俗不可耐,却浑身透着一股霸气,家资万贯的霸气。
很显然,这人知道李恪的身份,故而用“三公子”指代。
“你是?”他觉得此人身形像极了一个人,待看到他缓缓抬起的脸庞,不禁心中一喜,可不正是邹凤炽,邹驼子?
邹驼子笑道:“咱们还是回到房内再叙吧!”
李承训摇头道:“若说那少年挨打,他心甘情愿,可你看人群边上那老者,他的打可是白挨了。”
“公子放心,您看!”说着,邹驼子伸手一指。
众人顺势看去,见有几个天香楼的打手已然围拢上去,隔开那几个泼皮打人者,并已把倒地的吉利可汗扶了起来。
“这?”李承训惊疑地看着邹驼子。
邹驼子答道,“没人可以在天香楼胡来,公子放心吧。”然后,他诡谲的一笑,而后用手拍拍自己的胸口。
李承训觉得他的笑意炜深莫测,见他又拍自己的胸口,心中一惊:难道这天香楼是他在主理?遂悄悄地用手指指地,又指了指他,见对方微微颔首示意,便抱拳道:“多谢这位大哥指点,那我们兄弟便回房继续喝酒了!”
他背对着李恪兄弟,他又向邹驼子打了个眼色,他心里有太多的疑问要问邹驼子,但他觉得还是暂时与他保持距离的好,因为他不知道这里是否会有皇帝的眼线,即便没有,在李恪兄弟俩面前也要尽量回避。
邹驼子极其精明,一见便知李承训的用意,忙笑着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