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急道。
自然,这姐妹结拜的事情,也是夏雪儿提议的,无忧憨直,觉得与雪儿感情好,自无不肯。
“真没事儿,妹妹,看你多心了!”夏雪儿兀自嘴硬,偷偷抹了把泪花,把头探出来,“睡吧,睡吧!”可她刚说完这句,似又忍不住心中的巨大悲伤,竟哇的一声大声哭了出来。
“你看你,急死人,到底怎么了!”无忧心急,忙抓住她的手问。
夏雪儿却是始终不再发一言,急得无忧说要和她断绝姐妹关系,她才期期艾艾地说道:“眼看汝南公主便要入府,那时老爷怕也是要看人家眼色行事,姐姐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说完,她可怜巴巴地看着无忧,眼圈中的泪光,在月色中都能被看得一清二楚。
无忧心中一软,“我了解哥哥,他绝不是任人摆布的人,你就等着看哥哥如何制服这个公主吧。”她很有自信,哪怕是为了自己,李承训也会摆平公主,让自己不受欺负。
“哎!”夏雪儿一叹,“不瞒妹妹说,姐姐说句不知廉耻的话,”她明显犹豫了一下,而后好似下定决心一般,“姐姐对老爷的心思,想必你也知道,若是没有公主,或许妹妹见怜,姐姐还有机会,可若是公主嫁到,姐姐便真没了机会,其实姐姐可以不在乎名分,但是没来由让人轻贱了去,却是心有不甘。姐姐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皆能,未必比她差了去,怎奈她是天之骄女便有这福分,姐姐一介草民便这般落魄。”,说着,她又嘤嘤啜泣起来。
无忧知他难心何事,却也是心中无奈,她见雪儿相思可怜,曾向李承训提过,问他可有意纳娶夏雪儿,但得到的答复是“不!”
如今又是公主下嫁的档口,稍有不慎,他们都会落得个欺君之罪,可不是闹着玩的,可无忧又不忍心拒绝她,怕她伤心难过,再做出傻事来,便安慰道:“姐姐的心意,妹妹如何不知?实不相瞒,我也和哥哥提过,可是他总觉得这样委屈了姐姐,总是想着姐姐有诏一日可以忘记他,找寻真正属于你的幸福。”无忧说的非是假话,却是李承训的想法。
夏雪儿惨然一笑,“妹妹不知我心意吗?若是能舍得下他,也不至于于厮了。”
无忧当然知道,她是亲眼目睹了夏雪儿为了爱,由“生“到“死”,又有“死”到“生”活过来的整个过程,最后也只能叹息。
夏雪儿目光突然变得柔和起来,“妹妹不会有这种体会的”说着,两行清泪瞬间从她圆睁的双目中涌出,低落在无忧的手指上,“思之越深,念之越切,时时心痛,日日嚼苦,久而成疾。”
无忧被她的痴情所感染,心中也是一痛,“姐姐。”她用手去帮夏雪儿抹擦,“无忧知道那种思念之情。”
夏雪儿没去理会流出的泪水,也没去管无忧伸过来的柔荑,眼望着雪白的帐幔,自顾自地说道:“我想我是活不得了,太苦!太累!好想歇一歇,想最后见他一见,谁知见了就又放不下了,舍不得了。”
无忧为人厚道,心软,见夏雪儿回忆往事,进入到这种万念俱灰的状态,好似感同身受一般,不由得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唯一能做的,只能用她的怀抱,来安抚雪儿那颗冰冷的心,也许这就女人天性吧。
夏雪儿没有拒绝,顺势躺在她的怀里,眼睛依然大大的睁着,不知看向何处,口里仍自不停地说着,“终于见到他了,可以为着他而使自己活下去,所以这段日子我很开心,但是现在,我又不知该怎样活了。”
无忧知道她说的是汝南公主的事,这涉及到皇家颜面,哪怕是李承训也不敢造次,何况自己?
夏雪儿已经停止了抽泣,慢慢推开无忧的身子,仰头看着她的脸说道:“姐姐想问你一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