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现在如果令金鳞鹰临时改变计划,需要协调金鳞鹰和史大可的口供,很有可能会有漏洞,若被铁鞋抓住马脚,他们将难圆其说,必然会一败涂地,再也无法翻身,莫不如按照既定计划,水混不怕,正好浑水摸鱼。
二来,矛头错开铁鞋,不那么紧逼他,给他回旋的余地,才可能转圜眼前的形式,否则当真将他逼迫得紧了,他就是咬死这些都是金甲的安排,也不是不能蛊惑军心,那时双方打斗起来,损失的还是唐军。
基于以上这些考虑,李承训最终选择了默认,让金鳞鹰和史大可继续按照他们筹备好的说辞演戏。
铁鞋未想到史大可竟然没有出卖自己,但他心中仍然有所怀疑,眼见着体无完肤的史大可,并不确认这是真的,或许这是李承训的诡计。
因此,他并不买账,反正既然做了,总要做完才好,而且她也不甘心,不甘心这栽赃金甲的计划前功尽弃,不甘心这精心营造的局面如此付诸东流,因此金鳞鹰话音刚落,他便提出了极大的质疑。
“金鳞鹰,你与李无名蛇鼠一窝,看看史大可的伤,如此酷刑就是我也会屈打成招,更何况是史大可?如此折磨他,不就是因为他是银环亲信,想通过他来陷害银环,坐实银环内奸的身份吗?好让金甲逍遥法外!好歹毒的计策,你敢将他放过来,与我当面对峙吗?”
铁鞋表面上大义凛然,侃侃而谈,实则内心已经紧张到了极点,到底是否史大可已经出来了自己?他们是否在做戏?我该如何确定?
“哈哈!对峙可以,我相信银环将军,可是我怕有人趁机杀人灭口。这样,你我保持中立,令史大可中间讲话便是。”金鳞鹰自负自己武功高强,相信与对方在相同距离内,自己可以保证史大可的安全。
“也好!”铁鞋不得不同意,毕竟人家说的合情合理,但答应归答应,他心中却在不停的盘算着如何破解眼前的局势。
自从史大可失踪以后,铁鞋便坐卧不安,甚至有些后悔令他去释放银环,但逼银环入突厥是突厥小可汗的意思,他又不得不安排,不过他为了以防万一,自己一直亲自藏在暗处戒备,直到目送其出了大青山,也没发现有人盯梢,这才放心地回去,但怎么这史大可转眼便被人家神鬼不知的给弄走了呢?他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史大可战战兢兢的来到双方阵营对立的中央处,虽然见眼前的局势并不明朗,但他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必须听从金鳞鹰的安排,否则必死无疑,他胆小,很怕死。
李承训在雪线之上,临走之时留下了一味药给金鳞鹰,让其在为史大可处置伤口,并串供之后,逼其服下这枚药丸,并告诉他这药叫做“三日红!”
“史将军,你别怕,刚刚众将士已经看到,是金甲派人杀了银环,而后诬陷其逃走,可惜证人已经被他们杀了,”说着,铁鞋用手指向那一旁的两具尸体,“我知道,他们定然是对你下了重手,要你诬陷他人,以解脱自己,不过你不用怕,数万大唐兵将在这里看着呢,谁也不敢对你如何!”
铁鞋果然狡猾,借着说话,他先把这里的状况透漏给史大可,让其知道这里是他铁鞋在掌握主动,同时暗示其目标应该指向谁,以及无论其以前说的什么,现在都可以说是受到严刑逼供而不作数。
铁鞋知道自己的话语对方能听得懂,因这史大可极其怕死,却有一个长处,那就是头脑清楚,狡猾多诈,所以铁鞋一直十分小心的用他,这次行事因其与银环的关系密切,才不得不用他。
“铁鞋将军,你们都误会了,其实内奸是银环将军,是他逼迫我为其传递消息,作为属下,我别无选择,这次也是我按照他的授意,将他救出,送到突厥大营,都是我顶不住压力,是我罪该万死。”
史大可的确狡猾,他听出了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