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看来瞬时便会发难。
“李驸马,请!”耶律黩武脸色阴沉,手按腰间长剑卡簧,砰的一声,将佩剑弹起,同时另一只手高高举起。他身后的那五个袖口绣五朵金莲花的老者立即踏步上前,成燕尾形将耶律黩武护在中心。
李承训明显感觉到了压力,他的目光开始在耶律家众武士身上逡巡,其实是在寻找那些身上“反绣金莲花”的人,耶律风曾告诉他,有这种标记的人都是被其说服策反了的,这也是李承训敢于来此所依持的,很庆幸的是这厅中至少半数以上都是自己人。
“杀!”
就在他谋算如何发难一举擒杀耶律黩武时,耳旁突然响起耶律黩武炸雷一般的吼声,随即便听到,“砰……砰……砰……砰……”人头落地的声音。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关注在耶律黩武与李承训对弈的的时候,随着那一个“杀”字,那八名武士横推弯刀,瞬间便夹断了图那英、那曼特勒、伊难阿兹曼和那个突厥翻译四个人的脖颈,四颗头颅顷刻坠地。
“唰!”那八名武士将带血的马刀刀头朝下,齐齐向耶律黩武抱拳行礼,“属下复命!”
这一幕震惊了李承训、贾墨衣、铁鞋和其余九名随他而来的大唐军士,他们不敢相信耶律黩武竟然将这四个人斩首了?
李承训心里不由得犹豫起来,他开始怀疑自己得到的情报暗示,也开始怀疑自己对于耶律黩武的猜疑,难道他真的是有心悔改?
若说是耶律黩武存心要杀自己,定会在城门口就不由分手的动手,没必要来这里,而他也做好了准备,一旦对方在城门口发动攻击,他会立即冲向耶律黩武,与此同时,他那十二个随从,和早就安插在耶律家族中的同伙必也会奋起夺城。
但这却不是上上之策,是李承训不愿意见到发生的,所以他的第一需求还是假装与耶律黩武谈判,避开城门重兵的纷乱,比如说去都督府,或者来到这耶律家老宅,在那里凭借自己的百兽拳和新参悟的太极拳,擒杀耶律黩武。
因为耶律家介于商道与武林之间,期间高手如云,要比寻常官军难对付得多,最好能够率先剿杀耶律黩武,而后再以大义感召耶律族人,相信这些久为汉民的耶律族人,在没有耶律黩武的yin威的恫吓之下,应该能够lang子回头。
但现在情况骤变,耶律黩武似乎真的有心投降,而且人家已经杀了图那英等人,以表心迹,这人心最是难以琢磨,说不准还真是耶律黩武改变了注意,而内线密告传递出来的消息可能稍显滞后了。
但他是个谨慎的人,再没有确实的消息前,总不能拿自己的命去睹耶律黩武的心思,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看看形式再说,思量间,他已把酒碗端起,放在嘴边。
“耶律黩武!”
就在李承训将进酒时,门外传来一声断喝,随即一股破空之风袭来,他眼见一只飞镖直奔自己而来,瞬间判断出那暗器是奔着自己手指间的酒碗来的,忙侧开身子,手指一松,那碗嘡啷坠地。
这是耶律家族的老巢,谁敢在这里如此直呼其名?而且这声音还是那么的年轻稚嫩?
那人从门口孤身而入,竟是未有被人阻拦,因为门口那阻拦他的守卫正被其同伴以刀抵住胸口。
“耶律风?”耶律黩武未想到他能在此时于此地出现,不由得一个愣神。
他曾在耶律家族内部发出悬赏,黄金千两要买耶律风的人头,以耶律家遍布幽州内外的眼线,不可能允许其安然来到幽州。
“耶律逢源,是你带他来的?你居然敢违反族长命令?”耶律黩武见耶律风身后紧跟着的是耶律家族政吏支脉的耶律逢源,之后还有许多商道和政吏支脉的首脑,预感到情势不妙。
这些人中属耶律逢源的辈分最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