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承训激动得身子一抖,“这是要借助隘口上咱们的射手帮助,快,传令下去,让兄弟们两边防守,只是这箭羽可够?”
“小师叔,你放心吧,早已安排妥当!”铁手鹰笑道,“而且只要咱们能坚持到正午,穿山甲率领的一万援兵也将赶至,那时,这隘口便如铁桶一般!”
“好!”又一声叹过后,李承训紧绷的神经,总算略微松懈下来,看来,他还未对战局失控,当然,这一万大唐援军也是在他算计之内的。
他令张佗和李夺两位唐将率领一万人守山,以防备突厥人偷袭,毕竟大青山有自己的家眷,万一突厥人来个釜底抽薪,那可不得了,但他却留了个后计,交代二人待有足够数量的大唐伤兵回到大青山驻扎后,他二人要立刻将这一万人开赴前线,毕竟李承训手头只有五万唐军可为大用,因此不得不精打细算。
在幽州城外鏖战一日的唐军步军方阵,阵亡了约七千人,回到大青山的一万三千人中,还有几乎半数是伤病,即便如此,他们这些人用于防守大青山也是足够了,因此李夺和张佗将山寨中留守的那一万唐军士兵交予山甲,令其带往前线。
这就是李承训之所以派山甲率领残兵回山的原因,山甲在塞外地形熟,又深得李承训信任,对他的命令从来不打折扣,从时间和路程来计算,可不是大约在正午时分,他们便可以到达青龙峡战场?
龙牙隘口内外的战事激烈,但李承训已然心中有底,其心思便又转到贾墨衣身上来,望着那处凹口,看着医佛忙碌的背影,他心中着实挂念。
不一会儿,见医佛回返,他忐忑不安的心情越发严重,竟立时感到胸口一阵窒息,他想从其面上寻出些聊以安慰的蛛丝马迹,却见对方宝相庄严,看不出任何端倪。
“大师!”李承训开口唤了二字,竟难以说出第三个字来,突然之间他对贾墨衣的怜悯和不忍竟然达到一个顶点,想想这姑娘天生奇丑,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如今竟又这么的去了!
“李施主,那位女施主胸口中箭,幸得没有伤及心肺,但却失血过多,性命堪忧,而她右侧肋骨也有数根折断,一处碎骨伤及脾脉,也是极难处置,或有性命之危险。”
听得医佛如此一说,李承训心里虽然紧张,可多少定下些心来,只要人没死,他相信医佛一定可以救得活。
“烦劳大师速速援手!”李承训客气话不说,只是一味苦求,他本身体内疼痛难忍,加之情绪激动,额上青筋暴露,眼球殷红向外突出。
“李施主且莫心急,老衲已为她做了简单的处置,还挨得过一时半刻,只是她伤得不轻,最好在原地施救,可这里一无老衲所需之草药,二来也无安静之所!”
“大师,您一定要救她!”李承训被铁手鹰正扶着靠着墙边,此刻他实在是挺不住了,不由得身子下滑,亏得铁手鹰一只臂膀支撑着他,否则早就跌倒。
医佛见状忙上步,从怀中拿出一个药丸递给他,“这是易筋丸,吃下它!”
李承训在少林学武之时,便听过这枚丹药,那是老和尚三方绝世神药之一,是专门淬炼人体经脉的,练就一丸需要采集数十种动物精华,得知极其不易,而实际上,老和尚总共才炼有五枚,始终舍不得用,这次出山他共带了两枚随身以备不时之需。
医佛令其服下药丸后,他展开双掌在其身上不停的拍打,时而轻缓,时而沉重,时而短暂,时而漫长,而所敲打之处,乃是李承训的周身经脉大穴。
起初,李承训被未觉得服下这丸药,有什么起色,及至医佛在他身上拍打这许多掌后,他才感觉到自己那浑身筋脉紧巴巴经脉,慢慢的舒展开来,而身上的皮肉疼痛也瞬间消失不见。
这种极大痛苦瞬间消失的感觉,是极其令人沉醉与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