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翻滚,匍匐在李承训的脚下。
“爷爷,饶命,饶命啊!”张亮反复就这一句话,然后便是一个动作反复——磕头。
李承训心中奇怪,这堂堂国公行事也是诸多狠辣,怎地见着自己便如此没了胆色?不对,他又怎知道我是谁?就算知道我是谁,也不至于于此吧。
“你知道我是谁?”他心知所想,脱口而出。
“您是主人的特使啊,小人岂会不知啊?”张亮战战兢兢,说话颤抖。
李承训断定他认错人了,但谁能把他吓成如此摸样?那人也当真了得,他相信即便是在当今皇帝李世民面前,张亮也不会如此仪态大失,于是他决定诈他一诈。
“主人说,你还有所隐瞒啊!”他想出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这就像那些不懂周易而算卦骗钱的人,说出一些令你会有所联想的话,以套其口风。
“没有啊,全都说了,你看我都这样了,哪里还敢隐瞒啊!”张亮整个身子都被包裹在绷带中,包括活动的关节,因此其匍匐于地,极力分辨的摸样,显得滑稽可笑,但李承训却笑不出来,他觉得很震撼。
“关于那扳指的事情?”李承训故意提到扳指,以确定那张亮所谓的主人,是否知道扳指的事情,并从其反应,也可探出张亮对那人的忠心度。
“特使大人,宝图和那两枚扳指,我已经都给您了”
张亮刚赖赖唧唧了说了一句,便立即脸色大变,忙又嘣嘣的磕起头来,“特使饶命,特使饶命,是我忘记今日张迁刚刚送来了虎形扳指,我这就去拿个你!”他好似意识到自己犯了极大的错误,说完急忙向那床下钻去。
“且慢!”李承训瞬势扯着他的腿,将他已经钻到床下的半个身子又拉了出来,“不忙,本特使还要问你些别的事情。”
那是枚假扳指,他得之没用,而他一旦拿走了扳指,那真特使再寻来时,将暴露自己曾经见过张亮的事实,很可能打草惊蛇。
“特使请讲,”张亮自始自终,不敢抬头。
李承训正要开口继续使诈,却听到头顶之上,“哒哒“声响,那是有人踩动瓦片发出的声音,即便那声音很小,但他却听得清楚。
“有人来了,莫说见过我!”他嘱咐完张亮,便一溜身钻到了床下,他猜测这来人或许是真正的特使。
张亮依旧趴在地上,卡巴着眼睛望向床下,虽然屋内昏暗,他根本看不清床下情形,但这并不妨碍他如此发愣,他难以想象将他身子伤成这般的特使,怎地会有如此行径?
“张亮,你在做什么?”一个阴沉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张亮浑身一个哆嗦,废了半天劲力,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回身见到一个黑巾蒙面的黑衣人正站在壁炉前,“你,你是怎么进来的?”他感觉到头皮发麻。
“你在府内让这么多人巡视,是为了防备我吗?”那黑人嘿嘿冷笑,向张亮走去。
“不,不,”张亮慌张答道:“实在是伤得难看,怕人看出端倪,才假托生病,令人严密防守。”
“看来,我只刮掉你一层皮,你还是不老实啊,看来我还得抽你两根筋才是!”那黑人已经与他对面而立,冷冷的盯着他。
“爷爷,饶命啊,哦不,你是特使,那,那他是谁?”张亮这时才反应过来,这位爷才是自己真正惧怕的那位特使,不由得立时被吓得语无伦次,而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直射床榻之下。
黑衣人顺眼瞧去,见那**着身子的女人半吊在床上,显然不是正常睡姿,而是被人点了穴道,再见张亮迷惑的神情,以及其望向床下的目光,他断定,那床下有人。
“哼,还约了帮手?你可知道得罪主人的下场吗?那就不是拨皮抽筋这么简单了!”黑衣人对张亮不屑于故,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