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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后船才靠岸,周全和洪涛等九人换乘一条小船沿闽江而上,又是大半天才上陆地,然后步行入城。当时的晋安城小得很,城墙并不高,宽广只有一百多米,但城外还有不少民居,只有一些较为殷实的人家才能住在城内。
他们落脚的地方是个大院子,一个大门进去有好几栋屋子,每间屋子又有好几间。周全本来是想一有机会就逃走的,但五斗米教的人却盯得很紧,不管走到哪儿都有人跟着,而且城内大多数是他们的信徒,要想逃走还真不容易,于是他只好先绝了逃走之念,安心住了下来。
五斗米教在本地有许多合法的商辅、车队、作坊之类,不合法的估计还有很多,并且这儿没有经过战乱,大部份人都较富足,所以连他们都很富有。五斗米教在城西有一个固定的堂口,每天都有人值日,满足前来求符水的人,逢五之日都会开坛说法,施放符水,逢年过节还会施放一些粥食、衣物救济穷人。
周全怀疑,洪涛等人若不是被那神秘人收服了,就是被仇家逼迫才投向他,并且从他那儿得到了官府认可的身份或庇护,所以可以在城里公开活动。五斗米教本来在城里就有些根基,正试入城后又常做些沽名钓誉,装神弄鬼的勾当,也才一个多月时间,洪涛等人在城中就已有了较高的声望,一些富商、地主都常来拜访他们,送的礼物钱粮更是不少。
住了几天后,周全也改变了心意,自从那天遇到文风后,他就立志要在这个时代成为强者。可是他一无所有,没有巨额财富,没有当官的亲属,连适合这个时代生存的技能和知识都没有,想要雄起谈何容易?如果真的有学符法的天赋,直接当上五斗米教的大祭酒,这不也是一条捷径吗?另一个问题是他根本没什么地方可去,五斗米教眼线遍布各地,他逃都没处逃,逃跑不成反要丧命。倒不如留下来,要是自己真的有了能力与声望,不怕洪涛和阴宁九等人不听话,五斗米教也可以在自己的治理之下造福于民,何乐而不为呢?
另外,周全想学放火、放电之类的符法,可是若不能得到他们的绝对信任,他们应该不会教这些攻击符法。
想通之后,周全便开始逐渐配合他们,不但不说要离开,就是有机会逃走时也不逃,有时还主动帮他们做事,对所有自己接触的人都和言悦色,亲切交往。
洪涛等人自然是大喜过望,择了一个好日子,让他穿上法衣登台亮相。许多百姓和教众早就听说过天降神人的事,如今亲眼见到,更是对五斗米教推崇之极。
四个长生人果然不再限制周全的行动,想吃什么,要用什么,或想去哪里逛逛都能得到满足。作为天降神人,自然是越神秘越好,周全平时并不要露面,也不要做什么实际工作。讲经说法劝善世人、开坛作法布施符水、经营业务积聚钱财等等自有人洪涛等人代劳,他偶然穿戴整齐,登坛说几句不着边际的话,或是偶尔接待一下有来头的人物,如官员、富商之类,其它时间都可以自由支配,但他大都留在屋内足不出户。
阴宁九等人还是象以前一样来教他符法,但都是治病、驱鬼、祈灾等符术,没有教任何攻击型的符法。另外还天天都对周全讲五斗米教的经义,把五斗米教说得如何为国为民,如何救济苍生,无奈周全早已看穿了他们的本质,无论他们如何洗脑也没有,只是虚与委蛇罢了。
阴宁九也有传授周全一种练气的法门,名叫“正一天元丹经”,他们都是练了这功法之后,画出来的符才有效,所以周全也必须学。但周全练了一段时间后,总觉得这功法太繁杂,有些地方根本就是节外生枝多此一举,而有的地方则明明一步就可以跨过的,却要绕一大圈,不知是阴宁九耍了什么花招,还是这功法本来就有问题。所以周全只是随便练练,真正在努力修习的却是逍遥诀,反正盘脚往那儿一坐,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