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不通,他怎么会突然跑到这里来的。西凉劲旅的攻城战,比匈奴人这些只会骑马的家伙强的多了。难怪鲜于辅已经沉不住气了。
马超的士兵,在后退必斩的威逼下,浪潮般前仆后继的向蓟城城门发起冲击,后面的匈奴兵就只管射箭。一排排狠辣血腥的箭矢,从马超军士兵头顶掠过,射向城墙上的守军。这种战术很有效,它利用匈奴的弓箭优势牵制幽州兵的精力,从而达到掩护西凉攻城部队的奇效。城墙上的守军,一边要防备强弓硬弩,一边还要应付,西凉兵搭在城头的云梯,已经有些吃力捉襟见肘了。
十几架云梯被滚木礌石和火油石灰粉所击败,又是十几架搭上来,羌兵和匈奴兵的悍不畏死,让我目瞪口呆。我军的死伤越来越大,大到鲜于辅,必须命令自己的亲兵卫队担负抬尸的工作。否则士兵一抬脚,就会被堆积如山的尸体绊倒。
西凉兵在一次次的失败之后,像发了疯一样,冲到城下用手中的兵器猛砍城墙,不大工夫,城墙居然被砍出一道两三丈的口子,羌兵骤的潮水般,从那道口子里冲进来。我大吃一惊,对文丑道:“我带亲兵下去,把口子堵住。你组织人,准备修补。”文丑傻了,这难度比带领五十个骑兵攻打匈奴王庭还大。一边打仗,一边修墙,我的妈?
周仓这时刚赤着脚从城上的一处垛口跑过来,他射箭的本事不行,站在那里半天干着急杀不着人。这时,看到有人冲进城里,跑过来道:“公子,俺也去。”
我招了招手,带着人冲下城墙。
就在这一会功夫,两三丈的口子里就涌进来,将近五六百的羌兵。羌兵已经和驻守在城门的幽州兵接上了手,几个眨眼间,城下已经是头颅、残肢断臂乱滚了。这种恐怖的情形我已经是司空见惯了,周仓挺过瘾,发出一声类似狗熊的嚎叫,就扑上去。
他奔跑的速度可以媲美战马,迈开大步,一下子足可窜出三四米,两三个羌兵,似乎看到一个动物向这边扑来,没等反应,眼前一花,就被一只大手提起来,狠狠的扔到城墙上。脑袋撞上石壁,那情形可想而知,雪白的脑浆,黏糊糊的从城墙上向下流淌。
我身无寸甲,冲入敌阵。在无边的血腥中,体内的悍勇被彻底激发,悍枪狂扫着只知道无休止的杀戮。这些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杀人,都快成了杀人狂了,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成为没有血腥不能度日的变态杀手。
一个身披铠甲的西凉都尉级将领刚从口子里跳进来,亲兵中刀光一闪,,西凉将领的头颅从口子里飞出几米远,身体的一部分又被驱逐出城外。一个羌族士兵刚斩杀了一个亲兵,又被身后的周仓卡住脖子,一把把右臂扯下来。羌兵疼的抱着断臂嗷嗷直叫,周仓冲过去,揪住他的脖领,像摔稻草人一样,拎起来,照着城墙挥过去,羌兵的下半身小腹处顿时血浆喷涌,肠子心肝尽皆流出来。
我用悍枪捅死两名羌兵,把他们的尸体推到城墙边,把口子堵死,冲着周仓喊:“周仓,你他娘的能不能快点,慢吞吞的,还想不想吃饱饭了。”
周仓急的冷汗打脑门上流进裤裆,心想别呀,不让吃饱了可不行。他大声道:“公子,你开开恩,俺,快点不就完了吗。”说着从地上捡起一把,羌兵掉落的大刀,看也不看,照着几个羌兵横着抡出去,刀尖轻飘飘的在三个羌兵的脖子上划过,鲜血立即就从颈项的断裂处喷涌出来——
我大声叫道:“老周,把尸体全都弄到这边来,把口子堵上。”大概是害怕吃不饱饭的缘故,周仓这次脑筋转得挺快,立即捡起地上的几具尸体,有头的、没腿的他也不管,全都扔到城墙的口子中。我的亲兵看到这情景,都心领神会,只要杀了人,就往口子这边拎,一会功夫,一座尸山就把两三丈的口子给堵住了。剩下的几百名羌兵在惊慌错愕之下,完全失去了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