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在吵闹声中,现场根本听不到。
往日有仇,近日有怨,借机行凶,怒摔奖杯,似乎全部符合逻辑,这罪,唐婉担定了。
阮江西才刚回座,方菲就凑上去:“唐婉是故意摔碎你奖杯的?”
阮江西拂了拂裙摆,莞尔一笑,回答:“不是。”她环顾了一番,宋辞并不在附近。
方菲十分好奇:“这么巧?”居然不是唐婉故意的,难不成还是偶然?总不能是阮江西自己摔的吧。
“我是故意的。”阮江西解释道,“奖杯是我摔的。”
后排一干人各个目瞪口呆了。
方菲嘴角抽了抽:“你开玩笑的吧,那么多镜头你敢玩栽赃嫁祸,不怕被拍到?”
“不会拍到。”阮江西心不在焉,在找宋辞。
“现场少说有几百个镜头,”唐易起了兴趣,“我很好奇你哪来的自信。”
阮江西回头:“你们都觉得是她在刻意为难,不是吗?”
一时间,大家都答不上话来,确实,正常人会这么想,可是总不能只靠揣度人心就玩这么大吧。
方菲将信半疑:“只要是正常人的确会有这个认知,毕竟绝对不会有哪个艺人敢在镜头面前玩手段,所以说,你胆子也太大了点吧,居然敢在几百个高清摄像头下明目张胆地泼脏水,这全场可还有一万双眼睛盯着呢,尤其是摄像师,那可是360度无死角的火眼金睛啊。”方菲确定,“如果你只是抱着侥幸与揣测的想法,那么江西,你这是在玩火。”
“不是侥幸与揣测。”阮江西平铺直叙的语调,不温不火,“唐女士的项链断了,如果工作人员不上去清理,我走不下来。我站的那个地方,刚才叶以萱站过,上面的聚光灯砸碎了,那个位置,有一个角度没有光线,是盲区,只要避开那个角度,镜头错位,拍到的就会是唐婉失手摔碎了奖杯。”
莫非是,唐婉为难在先?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就在刚才那几秒钟时间里,阮江西算计了这么多?而且,一丝不差毫无漏洞。
盲区,角度,错位,光线……这得怎么计算,才能避过几百个高清镜头啊,即便是唐易与纪衍这种吃演员饭多年的,也觉得不可思议。
方菲惊得合不拢嘴:“江西,你玩的不是手段,是智商!”她躺尸在乔彦庭身上,大叹,“天!太烧脑了。”
“你不是倒打一耙的人。”言天雅稍稍思忖,“是不是唐婉故意扯断了项链让你下不了台?”
阮江西沉吟了一下:“应该是。”
“真阴损的招数,一百多颗珍珠,颗颗圆润,她是想你站着上去躺着下来。”言天雅似打趣地笑道,“那条项链出自mamous之手,至少值六位数,唐婉还真舍得,不过可惜,赔了夫人又折兵。”言天雅轻笑一声,“明天的热搜头条肯定是细数妇人心,唯宋氏唐婉最毒,众目睽睽怒摔奖杯。”
毫无疑问,此番,唐婉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最毒妇人心,这罪名啊,她坐定了。阮江西如此轻而易举,叫唐婉赔了夫人又折兵,大获全胜。
玩心计啊,谁玩得过阮江西呢。
“有点可惜了我的奖杯。”阮江西轻叹了一声,有点惋惜。
言天雅淡笑不语,一个奖杯而已,让唐婉颜面扫地臭名昭著,阮江西才是赢家。
“宋辞。”
但见宋辞走来,阮江西笑意明朗,十分好看,他在她旁边落座,揽住她的腰。
“你去哪了?刚才都找不到你。”
宋辞亲了亲她的脸:“处理点事。”
阮江西并不多问,只是告诉宋辞:“我刚才栽赃嫁祸了。”语气擒了笑意,好似讨巧,清雅的眸间,多了抹灵动狡黠,又说,“唐婉肯定快要被我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