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池修远就在殿外,他一定能保下你的性命。”他说我,而非朕。
只要有了大燕皇帝的尸体,是叛辰还是功臣,北魏大军便无能分说,全由池修远定夺。
燕惊鸿是常青唯一的保命符。
没有一丝迟疑,常青摇头:“不。”一个字,坚定至极。
燕惊鸿仿若未闻:“常青,我死后,把我葬在大燕的城门下。”走近,一步一步走近她,“我对不起大燕,注定要一辈子受尽大燕子民践踏。”他唤她,“常青。”
话落,他抱紧她,握着她的手,剑如胸口。
瞳孔骤然放大,她喊:“燕惊鸿!”声音破碎得只剩颤抖!
镜头停格,片场许久死寂之后,导演才喊:“OK!”
阮江西对着纪衍微微点头。
入戏快,出戏更快。
纪衍笑了笑:“我从来没见过入戏出戏这么快的演员。”更没见过这样轻而易举便能将人带入角色的演员,刚才那场戏,外人可能看不出来,纪衍却清楚,从第一个镜头开始,便是阮江西掌控了所有走势,他几乎本能地被带入。
“谢谢。”阮江西只回了两个字,便走出了镜头。她一贯如此,与人七分礼貌,三分疏远。
“纪哥,纪哥。”
纪衍的经纪人在一旁喊了几句,纪衍都没有半点反应。走过去,拍拍纪衍的肩膀:“怎么了?纪哥,你脸色不对。”
纪衍神色恍惚:“阮江西把我带进了戏里,我一时出不来。”脸上,还带着燕惊鸿的情绪。
经纪人不可思议:“不是吧?!”纪哥可是老戏骨啊!纪哥可是柏林影帝啊!纪哥可是演技派的标杆啊,居然……被阮江西一个新人拿住了场子!
“不要小瞧了阮江西的演技,当今演艺圈恐怕也没几个能跟她比了。”
经纪人傻愣了,纪哥已经被阮江西的演技折服了,这评价,高处了新天地。到底是谁说宋少的女人是花瓶,瞎了吗?!
那边,顾白给阮江西递了一件大衣,“结束了吗?”
她裹在身上,这才暖和一点:“嗯。”
顾白又给她倒了杯热水:“我不是第一次看你演戏,不过你每次给我带来的震惊都不比第一次少,难怪当初老头不反对你当演员,不过我还是不赞同你混演艺圈。”
阮江西捂着杯子,淡淡嗓音被风吹散:“你当初说过,你说我不适合演艺圈的浮华,也不善于在这样一摊污泥里周旋,这个圈子不是只有镁光灯,还有我最不想应付的虚假。”
还有一点,宋辞那么不愿意他万般珍惜的人被放在镁光灯下,受千万人喜欢,这是男人的独占作祟。
不排除,顾白也有宋辞同样的心态,他笑,状似无奈:“你虽然把我的话记得一字不差,可还不是一头扎进去了。”他当然知道,阮江西进演艺圈的初衷,也不说破,揉揉他的发,起身,“走吧,我们一起回去。”
阮江西顿住了,放下杯子:“我要给宋辞打个电话。”
连回一趟顾家都要报备,顾白说不出的心塞,一转头,更心塞了:“不用了。”他没好气地说,“这男人,来得真快。”
陆千羊跑过来传报:“江西,你家宋大人来了。”又对着顾白送去几个小眼神,十分谄媚又兴奋,“顾大律师,你顶住,我在精神上支持你。”
这厮,分明在等看好戏!
唐易直接走过去,把陆千羊拖走,她直嚷嚷:“诶,你拽我干吗?”
唐易懒得解释,把人夹在咯吱窝里,直接拖走。
陆千羊一路嚎叫:“干什么呢?别动手动脚的,男女授受不亲!”
还男女授受不亲?假正经!唐易没耐心跟她扯犊子:“闭嘴!”
陆千羊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