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灵君世子,被帝君封了个‘弼马温’,就是‘苑马寺卿’,正客居燕京。老五也是嫡出,被帝君点了驸马,也在燕京当人质。你们去了,直接找黄三爷就行。”
潇娟和潇月听出味来,相视一笑。众弟子耳濡目染,也知道其中所指。可身为晚辈,不好评论,齐齐应是,暗暗记住。容辉再无大事,正色嘱咐:“你们去了,灵君本人未必在家,别忘了去给‘明妃’磕个头。”站起身说:“你们商量着检点,我就先上山了。”迈开腿就往外走。
凌霄随他起身,欣然相送,直至门口,容辉回过头说:“你只管陪她们张罗,记得上山吃晚饭!”跨出院门,长长透出口气,腾身而起,直上山去。
翌日清晨,众弟子坐上“一品堂”调来的雁行法器,带着“年节礼”直奔光州。接连几日,容雪呆在“渊渟园”里祭鼎,顺便以“枯荣道”炼化银丝剑上的毒素,颇有所得。
容辉忙着在“阳都”开港,几日来早出晚归,首尾难见。潇娟和潇月则挑了上百个根骨轻灵,资质尚可的丫鬟和小厮,凑成了一派,只等开春下山。内院人手陡空,周氏忙着安排亲朋故旧顶替,不亦乐乎。
“腊八”这日,天昏地暗。正午过后,大雪纷纷扬扬,乘风而至。各地掌柜知道转股的事后,直接到“渊渟园”前殿会账,由潇娟和潇月主持。
凌霄上山以后,李母改让众人在各屋吃午饭。周氏见没自己的事,就拉了容光到住处西梢间炕上说话:“二叔也真是的,把铺子划给山下不算,居然把田庄也划给了她们,这样我们还吃什么?”
“该放的,还是得放。”容光端了杯茶,不由好笑:“我们要那么多田干什么……还是二弟想得长远,就不该计较这些蝇头小利。”
“什么叫蝇头小利?”周氏着急起来,睁大眼说:“光起一个‘纤巧院’,就准备花十万两黄金。那可是山上山下十年的开支,他也不怕把人家小姐膈着!”
“二弟也是不得已!”容辉仰头靠上引枕,伸直了腿苦着脸叹气:“这样黄家小姐进不了大院,不也是给我们省心吗?”
“关我们什么事,我瞧两边争着巴结我们,才是正理!”周氏忍俊不禁,见丈夫满脸疑惑,压低声音说:“自从过了‘冬至’,正屋的大床上,一直干干净净……”
容光蹙眉低喝:“你们妇道人家,怎么老盯着人家这些事情……”
周氏不以为意,欣然叙说:“依我看,二叔根本就不喜欢这位二弟妹。”见丈夫侧过头去,却支起了耳朵,接着说:“他最近天天都往山下跑,说是去谈生意,谁知道干什么去了。认亲那天,他能陪那位姑娘喝得伶仃大醉,你敢说他们一点私情都没有?这件事,恐怕先弟妹早就知道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容辉漫不经心,随口叙说:“她既然知道,为何不成人之美?”
“你傻呀!”周氏爬到容光背后,掩嘴轻笑:“她这是给自己留着后路呢!山下那位,肯定不是省油的灯。梅钗她们,更不是好惹的人。她们要是一凑合,我们这位二弟妹也就只能占个位置。可谁也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黄家七小姐。这下好了,‘龙虎斗’变成了‘三国杀’。我们,就等着看热闹好了……”
容光一想也是,却摇头反对:“既然如此,我们还是躲下山好了。现在院子也葺好了,这样山上山下常走动,还能亲近些。不然要真等那位黄家小姐进门,房前廊下的,想不出事情都难。免得到时候一闹,反倒生分了。”
周氏觉得以前山上家大业大,如今不过留了八万亩灵田,自己也分到了一万亩。以后单收租子,每年也有上万两收入,何况这四年来还攒了不少人脉,是该见好就收。略作权衡,点头答应:“那你去跟娘说说。”
“等开了年再说吧!”容光懒洋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