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沒發現什麼嗎?」
「沒有。」切茜婭嘆了口氣,「或許我的檔案已經被人收走了吧,有遺漏也許可能。」
亞邁伊蒙站起身來,聲音低緩的說:「別擔心,切茜婭。一切隱藏的秘密總會有辦法知道的。」
那個藏起來的信封在心口處一下子重壓下來,切茜婭抬頭看了他一眼,只見他目光沉靜地望著自己。
他只不過是在安慰她。
切茜婭輕輕點了點頭,忽然覺得有點憋悶。他們走下樓去,同伊馮娜告別,亞邁伊蒙直接將她傳送回了洛佩茲莊園。
切茜婭疲乏地走上樓去,這時候僕人大多已經休息了,而伊蓮還在臥室里等她。
「有什麼消息嗎,伊蓮?」她對鏡解著裙子束帶說。
不怪切茜婭擔心,實在是上次的事件之後,懷亞特的反應太平靜了,總讓她覺得他在謀劃什麼。
「安妮塔夫人一切都好,小姐,我今天去看過她了。」
「那就好。過兩天再去一次,不,不用你去了,你到時候到那附近,隨便叫個路邊的報童去敲門賣給安妮塔夫人報紙,就能知道她是不是安全了。去的太頻繁容易惹人注意。」
「好的,小姐。」
伊蓮走上前來,磨磨蹭蹭地從圍裙里掏出一封信遞給切茜婭,「這是主教大人讓我交給您的。」
切茜婭眉心跳了一下,她一眼瞥見了信上的金色墨水,這是教皇的來信。
「真是好運氣,」切茜婭懶懶地說,「教皇他老人家又想起我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懷亞特這一次竟然沒有代拆。
她粗暴地撕開火漆封口,抖開了信紙。
「親愛的切茜婭·洛佩茲小姐,
你最近過的怎麼樣?
我已經聽說了你與神明關係的良好發展。作為一名信徒,能與他的主親密接觸,你該是多麼幸福啊。可是我對於這件事仍有疑惑,希望切茜婭小姐願意當面解答。
若你願意,請在星期四下午三時到十字城教廷來,出示信封便能進來。我恭候小姐的到來。
願神保佑你。
教皇維克多·克雷芒二世」
「教皇冕下叫我去見他呢。」
切茜婭散著衣帶坐下說:「既然他都給我寄信來了,我也不好意思不回信,就寫封信告訴他我不想去吧。」
她用鵝毛筆蘸了墨水,剛在信紙上落下一點,卻又將手收回去了。
從「神聖騎士」到紅衣主教,她一直在教廷控制的範圍之內打轉,若說這裡面沒有教皇的力量,她是不信的。
阿道弗斯·白朗寧若不是存心拋棄她,便一定是遇到了什麼無法解決的事,不想把她牽扯進來。而他既然是教廷的人,那麼這威脅很可能來自於神明。
或許……她可以詢問教皇「神聖騎士」的事。
切茜婭擱下了筆,「或許去一趟也不錯。」
「小甜心,你還沒有睡麼?」
切茜婭抬頭看去,正見拉茲羅跨坐在拱形窗的窗台上,神明松松垮垮地微笑著,一條腿搭在外面,絲毫不擔心會掉下去。
切茜婭扶著桌面站起來,已經極為隱秘地將教皇的來信推進了抽屜里。
「我已經準備睡了,先生。」切茜婭靠在窗邊,往他懷裡倚進去,「我想您不是來給我唱搖籃曲的吧?」
「每到晚上我就會想起來你,」拉茲羅將手指插進她頭髮里,溫柔地撫摸著她,「沒有你在身邊,我真是難以入眠。」
切茜婭愉快地笑起來,「忍忍吧,先生,您幾萬年都是這麼過來的。」
「可是遇見你之後就不同了,親愛的。」神明嘴裡說著甜蜜的情話,鋒利的眼神已經落在了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