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請你喝一杯,可以嗎,小姐?」
羊脂玉一般的手輕叩黑白大理石桌面,「萬分感謝,我想來一杯40年的蘇格蘭威士忌。」
那位年輕男士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小姐在開玩笑嗎?」
「我的朋友來了,」切茜婭帶笑的目光看向他背後,「亞邁伊蒙,你去的時間太長了。」
亞邁伊蒙冷淡的看了那人一眼,那人眼前一瞬間仿佛閃過了刀山火海,無盡的岩漿當頭噴來,他驚懼的一晃神,亞邁伊蒙和切茜婭已經走遠了。
他們挑了個僻靜的角落,切茜婭笑嘻嘻的看著亞邁伊蒙,「你嫉妒啦,亞邁伊蒙?」
亞邁伊蒙語氣溫和又疏離,「他不值得神明如此費心。」
淡金色的酒液倒進了酒杯里,冒著珍珠似的小氣泡,他們交杯換盞,隨意的閒聊著。
侍者端上來奶油榛子和品酒時吃的大塊黑巧克力,壁燈燭光搖曳。切茜婭覺得很舒服,她跟亞邁伊蒙的關係還沒那麼複雜,她可以稍稍放寬心思。
美酒令人上癮,切茜婭眼梢上挑時已經有了醉意。
她端起杯子來,忽然瞥見了門邊一點火星。
有人在那裡用火柴點燃了雪茄,火光一閃之下,切茜婭清晰看見了瓦勒斯卡的臉。
神明對視線格外敏感,就在瓦勒斯卡要回頭看過來的時候,切茜婭一側身,坐到了亞邁伊蒙的腿上,低下頭去吻住了他。
亞邁伊蒙的瞳孔猝然放大,醇美的酒精順著她捲起的舌頭流進了他的嘴裡,她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令他頭腦一片空白。
切茜婭的眼睛忽閃忽閃的眨著,她細細的研磨著他的雙唇,溫順柔緩極盡纏綿,每一次深入都是富於挑逗性的勾引,誘惑著他本就不穩的心神。
音樂喧鬧之中,他們接吻的聲音依然清晰傳入亞邁伊蒙的腦海,俗世欲望如琴鍵般被一下下隨意按響,他知道自己註定淪陷,依然在全線崩潰之前竭力抵抗。
一滴酒液從唇的交接處滑落下來,切茜婭順勢伸手擦拭過去,緊接著就捧住了亞邁伊蒙的臉。
她手上帶著碩大的祖母綠寶石戒指,戒指的沉重觸感和春筍般纖細的手指在他的下頜上蹭過。她的長髮垂在了他的臉上,仿佛一張金絲牢籠,從四面八方撲來攏住了神明的心。
切茜婭忽然鬆開了他,在亞邁伊蒙試圖追著她的唇而去時,她伸出食指按住了他的唇珠。
切茜婭側眸往門口看了一眼,一株長青樹把她和亞邁伊蒙擋住了,瓦勒斯卡什麼也沒有發現,他已經離開了。
切茜婭輕輕巧巧就想從亞邁伊蒙的腿上跳下去,卻一把被他攬了回去。
暗紅色的眸子如同紅海漩渦一般深邃,「切茜婭,你在看誰?」
切茜婭穿著白絲襪的雙腿垂在亞邁伊蒙膝蓋之間,她自然的說:「沒看誰。」
「撒謊。」
「一個以前的朋友。」
「以前的朋友需要用親吻來躲過去嗎?」
「嗯……你可以當他是我的舊情人。」
他高聳眉骨下的雙眼驟然鋒利,不依不饒的說:「舊情人為什麼要躲?你喜歡他嗎,切茜婭?」
「我不懂您為什麼這麼生氣。」
「我也不懂你為什麼情人這麼多。」
「對不起,先生。」切茜婭調皮的笑,「我想我該不是在無意中奪走了您的初吻吧?」
「你說呢?」
他的手順著切茜婭腰際滑下去,順著光滑的綢裙,按住了一個小小的突起。
「小姐,這是您的吊襪帶吧?」
這句話帶著十足的威脅意味,亞邁伊蒙的手指已經按緊了那個位置,那意思是她再不說實話,今晚上就得拖著長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