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有证据,还请殿下为草民和死去的无辜之人做主!”
说罢,便呈上来一块玉佩,上头赫然写着‘韦’字,乃是韦黎的贴身玉佩,代表着他作为一朝丞相的身份。
眸光微敛,姬殊晏将玉佩收入了袖中,旋即翻身上马,“将死去的百姓好生安葬。”
“殿下您是……”
“绕道,去大理寺!”
坚决果断的一句话,瞬间便引来了百姓的欢呼,即便有些人并未搞懂这是个什么情况。
但是作为大齐最为尊贵的人物,在其大婚之上,能够忍受有人因冤屈而拦截迎亲队伍,甚至为了他们而改变计划,这可是迄今以来前所未有的!
这可是难得的明君呀!在场的百姓心中无不这般想。
这头的百姓心潮澎湃,拥着前往大理寺,而那头,满心欢喜地等着出嫁的韦思,等来的却是一个太监,外加一道圣旨。
圣旨上写的,却是将她的父亲韦黎带走,前往大理寺问审!
“殿下呢?为何要带我父亲去大理寺?”
韦思也顾不得新娘子不得在出嫁前掀开红盖头的规定了,一把扯掉盖头,急急地问道。
“天子脚下,韦相竟敢公然行刺,这不是显然不曾将殿下放入眼中么?这可是圣旨,韦小姐这是要抗旨不尊了?”
这小太监,之前还对着她唯唯诺诺,恭恭敬敬的,而今却像是换了张面皮,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韦思被气得险先喘不过气来,“殿下绝不会颁布这种无厘头的旨意!”
“好了,无中生有之事,我行得端做得正,自是不怕去大理寺受审!”
韦黎伸出手,阻止了韦思后头想要说的话,将腰板挺得笔直,旋即,对韦思说道:“在这儿等着为父,为父定然不会让你的婚礼耽搁的。”
咬一咬牙,韦思果断道:“女儿也要去!既然殿下为了替那些刁民伸冤而放弃迎亲,那女儿在此等待也没有丝毫的意义。”
但韦黎却皱眉,不悦地道:“你一个待出嫁的女儿家,怎可说出这番话,在府中老老实实地待着,殿下会这般做,定然是有原因的,他绝不会不来迎亲。”
他有自信,一来,他是百官之首,二来他代表的可是整个门阀贵族,三来,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不过只是些乌合之众,即便是手上有一些证据,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但到了大理寺,他发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头。
大堂之上,坐的乃是此次的主审方湛,而在旁边的主位上,姬殊晏一身红衣显得格外醒目。
整个大堂之内,十分肃静,便是连跪在地上的几个原告方,也相当地安静。
看到他进来了,没有任何的表示,他只能硬着头皮,将腰板挺得更直,以显示自己是有理的一方。
“跪下!”
待到他走到正中央的位置站定,一旁的差役便大喝道。
他不由想冷笑,将目光转向姬殊晏,“殿下,微臣乃是一品朝臣,在大齐的律法中,可有一品朝臣向四品官员下跪的道理?”
这道丞相谱摆得,倒是高。
“给韦相搬条椅子来。”谁知,姬殊晏不但同意了他的说法,而且还命人给他搬椅子。
难道这是要将胳膊肘往韦黎那厢拐?一时之间,除了姬殊晏与方湛以外,堂中的其他人面色各异。
“台下之人,所告为何人?”方湛将惊堂木一敲,如是说道。
“回大人,草民一告韦樊强占民宅,纵火烧毁田地,肆意伤人,目无王法!二告当朝丞相,在得知真相之后,包庇韦樊,想要以几两碎银子封住我们的嘴,封闭消息不成,他便派了刺客前来刺杀我们!”
“简直一派胡言,本官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