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不知晓太子那边是如何发现,虽然孩子不见了,但是王爷却抓到了个有用之人。”随在凉氏身边的婢女苓儿乃是端王姬桦泽生母郑淑妃特意指派而来的,所以能够了解许多事情,来为凉氏通风报信。
凉氏一挑眉头,便见苓儿慢慢地补充道:“一个会耍魔术的男子。”
“魔术?那是什么东西?”一听到这个词汇,凉氏亦是迷惑不已。
苓儿也是摇了摇首,回道:“奴婢不曾听淑妃娘娘提及魔术到底是何物,不过淑妃娘娘说王爷想利用那人来拖延下时间。”
“如何拖延,可需要我做些什么?”对于姬桦泽的决策,凉氏向来都深信不疑,一听他又有计划,赶忙便想要为其分担,以显示她对于夫君的忠心。
“王爷的意思是,想利用那人来吸引陛下的注意,毕竟魔术这一事物至今为止我们都未曾听过,若是利用地好,或许比抓那些孩子还要有利。”
未等凉氏问清具体事况,便听到外头传来了宫人的话音:“美人,吴公公前来传话。”
吴皓?凉氏对于祈高本一派的阉党并没有多少好感,也正是因为有祈高本在,才会大大地降低了姬桦泽在皇帝心中的程度,这些该死的阉人!
虽然心中这般想,但凉氏还是起身去迎接,笑意可鞠地说道:“不知有何事需劳烦吴公公大驾?”
对于不讨祈高本心意的人而言,吴皓等人向来是不放入眼中的,也因此面对凉氏语气也甚为不好,“陛下宣烟美人前去养心殿伺候,美人也无需再梳洗打扮了,直接同杂家走吧。”
闻言,凉氏的心中不由升起几丝不安,但也不能不去,毕竟此人乃是祈高本的手下,向来便在宫中横行霸道,蛮不讲理,若是何人不长眼得罪了他,那定然是活不过第二日的,而且下场还是死无全尸。
“如此便有劳吴公公了。”没法子,凉氏为了以防万一,便在临走前对苓儿使了个眼色,让她见机行事,一旦形势不对了,便将郑淑妃请过来。
一路怀着极为忐忑的心来到养心殿前,便瞧见祈高本长身立于石阶之上,目光深邃中透露出无法言喻的阴晦之色,“陛下召唤,烟美人还来得这般慢,是不曾将陛下放入眼中吗?”
“九千岁说笑了,本宫一听到陛下的传唤,分毫不敢怠慢便赶了过来,何曾有不将陛下放入眼中一说。”看祈高本一出言便咄咄逼人,原本就因为莫名的传唤而感到不悦的凉氏一时没忍住,便在语言上多了几分讽刺之感。
但意外的是,祈高本并未露出半分的不悦之意,反而是微眯了眸子,勾起一丝唇角,“烟美人可真是伶牙俐齿,怨不得陛下如此地宠爱,如此说来,美人定也是能一解陛下的头疾之苦。”
话才落音,不容得凉氏反应过来,便使了个眼色,后头的吴皓立马会意,手一伸便拍在了她的背上,让措不及防的她一下子便栽进了殿内,而与此同时,祈高本也慢慢地走了进来。
一进入殿内,凉氏便闻到了一股极为浓重的血腥味,伴随着祈高本阴柔的嗓音响起:“陛下,烟美人担忧陛下的头疾,特意前来为陛下作舞一曲,以缓解陛下的头疾之痛。”
高台龙椅之上,皇帝一手死死地抵着额首,眼珠子里布满了血丝,而他的右手上,正握着把尚还在滴血的宝剑,殷红的鲜血顺着剑锋一滴接着一滴地落于地面之上,形成了一滩的血水。
听到祈高本的声音之时,他缓缓地抬起首来,连同着说出口的嗓音都嘶哑不堪:“滚!”
“陛下且息怒,奴才方才想到了个好法子,可以让陛下比杀那些宫人还要来得畅快。”能够顶着皇帝的盛怒还敢发言的,也就只有祈高本一人了。
一听他这般说,皇帝的怒气才有些淡了下去,但态度依旧不好,毕竟此时此刻